后找人上折子给父皇,为表太子清白,边关的账簿依然要查。”
边关的军饷来源有问题,这件事情楚恒是收到确切消息的。贪污公款的事情是假的,但是军饷账簿有问题这可不是作假,他倒是要看看届时楚铮怎么扭转乾坤。
由杜家父女之口引出边关军饷,这个计划是承恩侯和楚恒商量好的,计中有计,定要让楚铮狠狠地跌一跤。
然而,听了这话,承恩侯却反而犹豫了。沉思半晌后,方才道:“殿下,我总觉得太子不会坐以待毙,查军饷账簿的事情,我以为暂时不动。”
起先承恩侯也没有想过,用一个杜紫瑜就将楚铮撂倒了,只是想用杜紫瑜给楚铮找些麻烦,让他在皇帝和朝臣面前的形象受损,却不想杜紫瑜三言两语就败下阵来,连金銮殿的门都没出,太子就自证清白了。
“军饷有问题,可归根结底和祜州的赈灾银没有关系,倘若太子找到了证据,那我们岂不是白费功夫,反倒是会引起陛下的怀疑。”
这些年祜州贪腐的银子实际上进了谁的口袋,承恩侯再清楚不过。
真真假假互掺的事情,其中难免会有些疏漏,若是反倒是让太子拿了把柄,那就十分不妙了。
即便是杜紫瑜诬告太子的案子没有留下破绽,可是贪腐案呢?虽然杜言才已经死了,可承恩侯依然不放心。
“杜言才的账簿已经销毁了,他人也死了,最关键的物证人证都没了,舅舅怎么还会有担心?”楚恒十分不解,明明是成竹在胸的事情,为何舅舅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承恩侯抿了抿唇,若有所思地道:“若是只有太子一人,我或许还没这担心,可是不知为何,我觉得霍家那个小子似乎邪门的很。”
说来也奇怪,承恩侯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
“霍长锦?他有什么邪门的?”楚恒在脑海中回想了一番,没发现霍思锦有什么邪门的地方,只是此人口齿伶俐,脑子看起来挺好使罢了。
承恩侯摇了摇头,“具体哪里邪门,我一时半会儿说不上来,但是这个人肯定不简单就对了。别的不说,就说他韬光养晦十几年,连靖北侯都没察觉,这一点就足以证明霍长锦心机有多深。”
靖北侯后宅的烂事,承恩侯听说过,原本他也就是当做茶前饭后的笑料来听的,却不想霍思锦忽然蹦出来,就不得不引起承恩侯的注意了。
一个默默无闻十几年的人,忽然展现出过人的才能,皇帝和太子都对她赞赏有加。更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