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扶住她。
只见义安大长公主朝皇帝母子俩行了个标准的宫礼,然后正色说道:“恕老身斗胆问一句,进谗言的人正是国舅兼国丈承恩侯姚玮冀,是也不是?”
虽然是问,其实既然问出口了,那必然是已经确认了的。虽然对军饷提出质疑的人是原祜州知府杜言才,此人已死,但杜言才死后,再次奏请彻查军饷的人正是承恩侯,这件事情只要义安大长公主去查,轻而易举便能查到。
皇帝看了看姚太后,他早就看承恩侯不顺眼了,若是借义安大长公主之手狠狠地教训承恩侯一顿,他自然是举双手赞同的,只是到底还是要顾及太后的颜面。
“骆家是臣子,承恩侯同样是臣子,老身知道陛下不想伤了君臣颜面,也不为难陛下。”义安大长公主直接将目光投向姚太后,“太后,就请您给老身一个答复,是也不是?”
义安大长公主将矛头直指姚太后,由始至终,她都没有打算将矛头指向皇帝,骆家再大,那也抵不过一国之君。
军饷之事,姚太后是知道的,她也知道承恩侯的真正目的是谁,楚铮是她的孙儿,楚恒也是她的孙儿,楚铮已经是太子了,楚恒却被压的喘不过气来,本着“一碗水端平”的原则,姚太后默许了承恩侯的行为。
她只知承恩侯是想借机找楚铮的茬,却万万没有顾虑到,这件事情会得罪义安大长公主。
这还真的有些棘手……
姚太后沉默了片刻后,方才缓缓说道:“这件事情其实是个误会,承恩侯是陛下的臣子,为了江山安稳,谨慎小心些也无可厚非,义安,你也要体谅一二。”
姚太后自知这样的说辞不过只是场面上的漂亮话,义安大长公主必然是不满的。为了平息义安大长公主的不满,她有必要想办法在别的方面安抚她一番。安抚臣子,最好的办法就是加官进爵,义安大长公主已经是半截身子入了土的人了,本身又是大长公主之尊,晋升位份已经没有意义了,那么……
随后,姚太后将目光落在扶着义安大长公主的骆清澜身上,慈爱地看着她,“这是义安的孙女儿永嘉县主吧?长得真俊俏,真是个好丫头。”
“只是县主委屈了,皇儿,哀家有意册封骆家丫头为郡主,你意下如何?”
施恩于义安大长公主的孙女身上,姚太后想她当不会拒绝。
然而,事实证明,姚太后打错了主意。
“不必了。”义安大长公主垂眸冷声道,“皇嫂,你我认识这么多年了,你也不必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