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前主位上坐定,还用指尖轻轻敲点案台的边沿,等着有人上前给他奉茶。
周节妇亲自过来给他端茶倒水,之后就请他再帮自己一个小忙,跑去和黎敬生打个招呼,向其言明她的身子已经大好,不日即可下床走动。
杜仲端起茶杯,浅尝一口,随后点头微笑:“黎夫人花一百两银子请我过来,就是为了这桩事啊。这事好办呐——”
他故意打住话头,又喝了一小口茶,再把话说完:“——加付二百两就行。”
“还要加付二百两?我们不是已经给了你一百两银票了吗?”
这话不是周节妇答的,而是周嘉佑答的。因为现在周节妇绝对不会动用自己的银两,他才是最后付钱的那个人,当然要讨价还价一下。
杜仲从袖袋中掏出周节妇之前派红衣送过来的那一百两银票,用指头弹了弹银票的纸面儿,顿时响起“扑簌扑簌”的声音。
周节妇与周嘉佑面面相觑,不解杜仲为何要弹银票。
谁知杜仲竟边弹边说:“这一百两是请我过府的辛苦费,要办事自然要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