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
如此这般,文叔便慢慢侧过身去,准备按原路返回右边廊柱后面去,等到听到屋子里面有响动的时候,再过来一探究竟。
未曾想,他刚刚转身,脚都还没有抬起来,人都还有离开门口半步,就听到屋里面传出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喊声。其声之烈,差点冲破屋顶,直接把整个屋顶给掀开来。
文叔不由得一惊,急忙扭身,脚下一个快速起跳,眨眼间人已经跳离门口,此刻已经紧靠着大门右边的墙壁站立着。
并不是文叔贪生怕死,屋里面闹腾声这样大,他都不敢冲进去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他会选择跳到门边,继续保持沉默,是因为他认出来刚刚那道声音其实是周节妇发出来的。
因此,就算里面真出了事,出事的也是周节妇。
出事的人不是黎家老太太和黎敬生兄弟二人,他们自然没有必要闯进去徒添麻烦,还是按照原计划行亊比较好。
躲在院子里面的人,有些人对周节妇并不是很熟悉,并不能认出来刚刚那道杀猪一般的哭喊声是周节妇发出来的。
可是他们自有一套辨认方法,那就是排除法。
现在呆在屋子里面的女人只有老太太、如秀和周节妇三个人,老太太身子骨已经老迈,当然不可能发出那般壮烈磅礴的声响。而如秀只是一个低微的下人,即便出事也无妨。
算来算去,反正出事的不会是黎家的主子们。
他们没有跑出去的必要,一个个都不动声色地继续藏得好好的,没有一个人跑出去问一下文叔现在是不是应该要准备向内突破,好随时冲进去救人了。
就在文叔贴墙站好的那一瞬间,屋子里面又是一声痛号,紧接着就是女人哭得稀里哗啦的哭声,其中夹杂着许多似是而非的话语,嘀嘀啦啦得没有人听得清楚。
很显然,现在周节妇正在跟老太太和黎敬生他们哭诉些什么东西。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她都已经敢抓着老太太闹事了,此刻没人会对她动手,何必还要哭哭啼啼地做戏。
这般哭诉了大概有半盏茶的时间,哭喊忽地戛然而止,一时间天地静得几乎快要冻结,仿佛刚才的所有哭喊声全部都是人们脑海中的幻想,实际上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外面的人都愣住了,搞不懂是周节妇一下子伤心过度猝死了,还是黎康生和黎敬生兄弟二人找到机会一举打晕了周节妇。
他们兀自瞎猜,各种可能都在他们脑中闪过。
然而他们没有猜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