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大变,看着就不像是心情愉快的样子,都这样了,还怎么可能会拿东西来赏赐还下人呢,简直是异想天开。
果然,等霓老嬷嬷再走进一些,周节妇就能够看清楚了,原来被霓老嬷嬷当作什么极其贵重的珍宝似地,高高地捧在自己的双掌之中的东西,并非是什么玉器珍玩,只不过是一副卷轴而已。
现如今园子里面就只有一些冷风,又没下雨,何必要这么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从屋里面带一副卷轴出来呢,周节妇可真是想不通。
转眼之间,霓老嬷嬷就已经跑过园中那些弯弯曲曲的一路,一径来到了许笛的面前,她即刻弯腰面朝着地面,两手呈水平状态地举起来,整个人身体都扭成一个九十度的直角那样地,恭恭敬敬地把那副卷轴递到了许笛的眼皮子底下。
像这时时候,站在许笛身后伺候的那些宫女嬷嬷们,应当先上前把霓老嬷嬷手里呈上来的卷轴接过来,仔细地检查一下,确认这副卷轴是安全的,是没有威胁性的东西以后,才能够把卷轴转呈给许笛。
不管怎么说,许笛是皇后,这点排面还是要有的。
可是,那些宫女嬷嬷们此刻竟像是死人一般,一动也不动地,反倒还是许笛自己亲手接过了那副卷轴,而后又亲手将之打开来。
卷轴打开来以后,许笛先是自己看了一下,接着又微微地侧过身子,让坐在她身旁的袁家千金也扭头过去细看了看。
从许笛和袁家千金观看卷轴的时候,两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淡淡的笑意的这一点,可以大致推测出来,在那副卷轴上面的所书写或者是所描绘的内容,应该是能够令人开心的。
周节妇私认为那卷轴上也许是什么好字画,可以令人赏心悦目,但是,当许笛将那副卷轴翻了一个面,把其中含有内容的那一面转过来给她看的时候,她整个人简直都快要惊呆了!
倘若不是还算是有一点儿自制力的话,周节妇只怕就会当场惊叫出来!
只因那副卷轴上面的内容,画的倒是一副画,可它并不是什么好字画,它只是杜仲的一副半身肖像画而已,而且画中的杜仲的穿着打扮,还非常地奇怪,莫名地显得富贵与奢华,与他平日里那一种青青白白的低调装扮,可以说是完全不同。
突然之间,拿杜仲的画像出来是要干嘛?
周节妇一面试图平稳自己迅速增加的心跳值,一面思索着许笛和袁家千金的意思。她担心自己会像刚刚一样,一不小心又回答出错,所以这次想稍微思考得久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