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节妇一路上都是面不改色的,只因她心里早就有了谱,知道自己被抓倒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若是她之前对红衣的吩咐没有说错话,而红衣也听清楚了她的命令的话,现在红衣人应该在黎府里面,和全俞华他们几个人一起围坐成一团取暖才是呀。
当然,最好的情况就是红衣找到了已经回到黎府的黎雀儿,并且将先前她们在正央街西街口的巷子里堵人并且玩夹沙包游戏的原因,大致告诉了黎雀儿,还取得了黎雀儿的谅解,明白那不过是一场误会,当不得真。
最坏的情况就是黎雀儿没有回黎府,红衣没有找到人,也没有跟黎雀儿交流过。就算是最坏的情况,红衣没有找到黎雀儿,那她应该也会守在黎府里面等消息,同时暗中留意黎雀儿的形踪。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红衣都会是个留守在黎府里的好内应,黎家人没道理抓她。
只见她肩膀一扭,两手像大开的蒲扇一样猛烈挥张着,也不知她一个妇道人家的力气怎地会这么大,居然将站在她身后左右两侧分别制住她两处肩膀的两个衙役给甩开了去。而后,她也不去跟红衣认个亲道个平安,直接扑到黎家黎家这位千金所坐位置的方向,把黎家兄弟俩与在场的各位丫环婆子,还有那一干衙役们都吓了个半死。
幸好周节妇闹这么一处不是要对黎家的这位千金不利,要不然就这么一个空当,再加上她的隐藏力气又这么地大,要随手找一件武器把黎家的这位千金锤倒在地,完全是易如反掌。
她这般扑过去,不过是想要在黎家的这位千金面前告一个可怜,求黎家的这位千金大发慈悲,不要让黎敬生兄弟俩个对自己动用私刑,更别让他们冤枉自己。可笑的是这审讯都还没有开始,这罪名都还没定下来,她怎么就知道黎家兄弟俩就是要定她的罪,而她自己又一定是完全清白的。
黎家的这位千金没有被周节妇这一番惊呆四座的动作给吓到,她老人家依然端坐在堂下左侧的上位之中,两只老迈但依然炯炯有神的眼睛静静地盯着器唱皆俱的周节妇,半点不为其所言所语的可怜凄惨所打动。
她老人家一直没有发话,好似不知道黎家兄弟俩已经将周节妇和红衣两个人抓了过来,也不知道周节妇忽然挣脱了衙役们的控制,正趴在自己脚边大哭特哭。
反观黎家兄弟二人倒是被吓得半死,生怕周节妇心里一个不痛快,又像之前那样撒起泼来,真要与黎家人来一个鱼死网破。他们俩像即将要下地去捞鸡的农夫们那样大展着双臂,一左一右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