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吕一心道:“原来这是正事啊。”也不好说什么反驳的话,想着暗中调查父亲变化。
吕进指了指椅子,让儿子坐下,说道:“皇后要给韩青赐婚!”
吕一没有准备,屁股还没坐实,蹭一下跳了起来,难以置信道:“什么!”
吕进皱起眉头,连声道:“坐下,坐下,又不是大事。”
吕一不服气,气鼓鼓道:“爹,还不是大事,我才是吕家正正经经的长子,他韩青凭什么在我前头成亲,凭什么能得皇家赐婚!不就是个小白脸子吗?娘儿们似的。”
吕进怒喝:“闭嘴!哪儿学来的不三不四的话!”双手合十,狠狠瞪了吕一一眼,说道:“跟爹一起,求佛祖莫要怪罪。”
吕一别过头,怒发冲冠。
吕进恨铁不成钢,自顾自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佛祖莫怪、佛祖莫怪。”念诵一通之后,脸色平和,对吕一道:“儿子,你急什么,这不是跟你说嘛。皇后赐婚是临时决定,韩青也没想到,今儿才露的口风,连人是谁还不知道呢。你放心,爹不能让你丢脸,一定把你的亲事安排在前头。”
吕一怒气稍减,仍旧愤愤道:“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吕进叹口气,道:“儿子,你到底明不明白?爹收韩青为义子的初衷,还不是为了你好,为了给你铺路,要你仕途顺畅,你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吕一道:“自然懂的。”
吕进道:“那你还不跟韩青搞好关系?他到底哪儿得罪你了?”
吕一道:“他没得罪我,我就是看他不顺眼。”重重坐下,手按桌面,接着道:“爹,我就不明白了,我的仕途跟韩青有多大的关系。当初您要是把我留在京里,凭着我的才干,难道我不能顺利进入朝堂?难道我就得不到陛下、皇后的赏识?您瞧瞧,现在护卫御前的是谁?得了皇后青眼的是谁?是韩青,跟你半分没关系的干儿子,我呢,你亲儿子呢,还得在地方爬、滚,一年年拼政绩,等着上头调,心里连个底都没有,您说,公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