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小聪又问,“那他会给我们回信么?我还挺喜欢大爷爷的。”
大爷爷多好呀,还拍电报替他们出头。他听人家说,拍电报可贵可贵了。
“这个我也不确定,他要是有空的话,应该会给我们回信吧。”
“哦。”
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小聪有一点点失落,不过想到今天他干的事,又很快开心起来。
——
南省这边,梅良平确实收到梅青酒的信了。
下午梅华深给他拿回来后,他就迫不及待的拆开了。
看完就忍不住的和梅华深夸起来,“小酒这小姑娘好啊,不亏是我们梅家人,你瞧多厉害,小小年纪就能当生产队会计了,一个月能拿14块钱呢。就是太倔了,给她钱还不要,这点不好。”
“是挺厉害,厉害的都把你发去的电报给装裱起来了,时不时的念给我二婶听听。哦,我听说她还把梅建邦媳妇给整了,还在生产队里带人养蜜蜂呢。”
“真的?”梅良平看信的头抬了起来。
“我还能说假话?上午刚和我老朋友通完电话。”他觉得那侄女不是一般人,一般小姑娘可想不起那些整人手段。
梅良平没想那么多,他听完就哈哈大笑起来,还连声称赞。
“好好好,做的好,你二婶那个不要脸的就得这么干。”赞完又自问,“就是总念一份电报会不会太单一了?”
听到这梅华深有种不好的直觉。
“你想干什么?”他警惕的问。他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去拍电报了,他绝不会再当一次猴子。
“当然是给小酒再拍两份骂人电报,三份轮换着念,才能让人越听越新鲜。”
这气死人不偿命的态度和梅青酒出奇的相似。
可梅华深一听就绝望了。
很快他起身打着商量,“我说爸,你看小酒给你写了这么长一封信,你就给她拍那么几个字的电报,是不是有点不好?我要是小酒,看到我给你写那么长,你却给我写那么短,以后肯定不会再给你写信了。”
“是这样么?”梅良平不确定的问。
“肯定是这样,爸你不懂现在的年轻人,你听我的准没错。你给小酒写挂号信,写信能写很多内容,一封信就能抵上四五份电报。你可以把我二婶从头发丝骂到脚趾甲,再从脚趾甲骂到头盖骨。”
梅良平一听,有道理,念信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