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鹿珉一边吃着月饼,一边寒着脸说道:“要说起那个洪公子,真是气死人。我自幼与人订下一门娃娃亲,眼看已到约定嫁娶之日,我府里全家上下都喜气洋洋地忙着我那未婚夫婿上门迎亲,没想到盼星星盼月亮,没盼来我的未婚夫婿,却等来了这个洪公子。”
孔鹿珉一面说,一面偷偷打量阿奚的表情。只见阿奚脸上波澜不惊,眼神平静,聚精会神地听她说话,便知自己并没有说错什么。
“这个洪公子自称是我未婚夫的好友,他是代我未婚夫来府上传话,说是要退了这门亲事!要知道我们家为了等这一天,全府上下张灯结彩,布置了好久,他这一来说出这种话,无异于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我父亲一气,当场吐血晕倒。我当时在园中与我那坐骑赤凤玩耍,听说这个变故,立即奔出想要当面问个清楚。可是那洪公子却说什么也不告诉我退亲的原因!”她脸现怒容,一片不忿之色。
阿奚听她所说与洪折颜之前在龙舟上告诉她的事情基本符合,原来眼前这个女孩,就是洪折颜之前所要去拜访并且退亲的可怜女子。想到这里,倒不禁对孔鹿珉有了一丝怜悯同情之心。
孔鹿珉忽道:“阿奚姑娘,既然你说洪公子是你的朋友,那你可知道他为何要替他那个挚交好友来白鹿村退亲?我那未曾谋面的未婚夫婿,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一瞬间,她的眼光中透出一股凌厉的杀气,好似一把尖刀要刺穿阿奚一般!只是这眼神纯粹发自肺腑,并且稍纵即逝。
阿奚似乎并未注意到孔鹿珉刹那间的眼神。她叹了口气,道:“我只知道他这个结拜兄弟有要紧事要跋足远行,而且会离开家很久很久的时间,没有办法再兑现迎娶的承诺。其中详细的原因,洪公子也没有告诉我。”
孔鹿珉见阿奚所说似乎不像有假,心道:“原来阿颜并未把我的身份透露给广寒宫的人知道。这样就好,她既不知我是普众心的未婚妻,便也不会对我有所提防。我可以在适当的时候趁机下手,为我死去的夫婿报仇雪恨!”
打定了主意,孔鹿珉继续说道:“他越是不肯说,我越是想知道个中缘由。这关系到我的终身大事,岂能儿戏,说退婚就退婚,而且本人也不来登门道歉?我就坚持要洪公子带我去见我那未婚夫。没想到这个洪公子却找了个借口,溜之大吉,偷偷离开了白鹿村。”
孔鹿珉吃完了月饼,又捧了两口清水喝下,道:“我连夜追出去,到处打听他的去向,结果村里有人告诉我他是往北方去了。我决定告别家里人,一路追赶洪公子的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