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儒早上到特务队时,看到徐国臣耳朵缠着纱布,已经从县城回来了。
张晓儒关心地说:“徐队长,怎么不多休息两天?”
徐国臣没好气地说:“我也想休息,可蒋思源的案子不结,能休息得了吗?”
昨天没拿到冯海全的口供,却被他咬伤了耳朵,令他很是沮丧。
在县城军医院,徐国臣遇到了蒋思源,顺便向他打听刘行之的情况。
蒋思源一听,刘行之竟然被抓,还是以刺杀自己的名义,当时就叫了起来,愿意为刘行之担保,让徐国臣马上放人。
刘行之当时认定,这是张晓儒故意为之,想让蒋思源难堪,却把自己夹在了中间。
张晓儒随口说:“不是抓到刘行之了么?”
徐国臣冷笑着说:“刘行之为什么会被抓,你心里没点数?关一天就可以了,等会把人放掉,蒋思源在县城为他作了担保。”
张晓儒蹙了蹙眉头:“蒋会长被刘行之骗了这么多年,已经失去了判断力。我建议,再审一次。如果可以的话,仔细搜查刘行之家。”
徐国臣叹了口气:“你一定要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
张晓儒坚持着说:“这是对刘行之负责嘛,审了、搜了,以后真要出什么事,跟我们也没关系。队长,如果刘行之真有问题,以后也不好交代吧?”
徐国臣不置可否地说:“走,去看看刘行之。”
虽然只在特务队待了一天,但刘行之却像换了个人似的。
一天时间,受了几次刑,要不是觉得蒋思源一定会救他,早就坚持不住了。
刘行之原本身子骨就弱,再这么一折腾,整个人没有精气神。
再看到张晓儒,也没有了昨天的激动。
徐国臣问孟民生:“招了没有?”
孟民生冷笑着说:“嘴硬着呢?”
刘行之突然叹息着说:“你们别用刑事了,有什么话就问吧。”
他觉得自己再也经受不住折磨了,只要再上刑,肯定活不过今天。
徐国臣淡淡地说:“刘行之,蒋会长带话来了。”
刘行之昏暗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声音顿时高了:“我就知道!”
张晓儒突然冷冷地说:“蒋会长让我们好好审审,你是怎么中饱私囊、引狼入室的!”
刘行之瞪了张晓儒一眼,气道:“说我中饱私囊,或许有那么一丁点。但引狼入室,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