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没消息。或许,他们都回乡下了。在这样的乱世,能活着已经不错了。
当然,每次回警察教练所,张晓儒都会带点吃的,不为自己吃,而是送给门房王发旺。这钱,张晓儒不得不花,只要他想出来,就必须花,哪怕他再舍不得。
今天晚上,张晓儒也带了半斤饺子。当然,汾酒就没有了,烟也没有了。到太原后,张晓儒自己都没怎么抽烟了。
在三塘镇他要抽烟,去李记日杂店买就是,永井武夫死后,他直接就是拿。
可到了太原,就得自己掏钱了,他哪舍得?他已经决定,从明天开始,不再出来,安心等着培训结束,回去当自己的调查科副科长。
对很多受训的新民会成员来说,他们根本意识不到,参加这次训练,能让他们的业务水平提高多少。但对从事地下工作的张晓儒来说,他就像块海绵一样,全力汲取着对自己有用的养分。
张晓儒朝着东仓巷一号走去,他舍不得坐黄包车,就当锻炼身体了。
他正走着,突然看到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张晓儒一愣,自己在太原没熟人啊。蓦然,他回想起来,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张晓儒在后面喊了一句:“前面是苏兄弟吗?”
苏昭听到有人喊自己,连忙停了下来,他也听出了张晓儒的声音。他想躲,可却躲不开,张晓儒已经追了上来。
苏昭苦笑着说:“张会长。”
他到太原有段时间了,原本想先找份差事,再在太原潜伏下来,发动群众,建立组织。可到目前为止,他毫无进展,工作没有着落,身上的盘缠也用完了,连住旅馆的钱都没了。
张晓儒笑着说:“真是你,找到工作了吗?”
苏昭不好意思地说:“暂时还没有。”
张晓儒好奇地问:“为什么?”
苏昭是组织的人,既然派他来太原,应该能轻易找到工作才对。如果苏昭连这点能力都没有,组织上怎么可能派他来呢?
张晓儒心想,苏昭是不是有特别任务?他看苏昭的模样,似乎真的很落魄。
苏昭叹道:“现在想找份差事不是那么容易。”
张晓儒问:“是不是要求太高?不妨先放低标准,做点简单的工作,慢慢来嘛。你现在住哪里?”
苏昭叹了口气:“明天我准备去码头车站找份卖力气的活,要不然,明天饭都没得吃了。”
张晓儒说:“是不是身上的钱花光了?晚上吃饭了没有?我这里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