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儒早上到调查科后,先去了二小队,今天陈国录正式上任,担任二小队的副队长,他得去打个招呼。
随后,才去了常建有的办公室。不管有事没事,多去常建有的办公室,总是不会有错的。
昨天晚上,张晓儒就约常建有打了牌,虽然没通宵,但也到后半夜才散。
张晓儒看到常建有脸色不太好,佯装不知地说:“科长,没睡好?要不回去再睡一会?”
他找常建有打牌,主要是想证明自己与昨天晚上的行动没有任何关系。事实上,昨天晚上特务队的行动,连二小队都不知道,全是翟福田亲自布置的。
然而,就算是这样,一小队的行动,还是失败了。翟福田一直在白衣庵守到天亮,也没看到军统来接头。
常建有摇了摇头:“天天在家里睡觉可不行。”
张晓儒说:“我给你弄张行军床,在这里就能睡。”
有种木制的帆布床,收起来体积很小,铺开就是张单人床,放在办公室非常方便。
常建有叹了口气,说:“以后再说吧,知道吗,翟福田的行动失败了。”
他之所以没回去睡觉,也是因为得知了这个消息,就算回家,想睡也睡不觉。
“大队长,不好了!”
张晓儒正要说话的时候,翟福田突然跑了进来,推开房门急切地说。
常建有不满地说:“我好好的,你乱说什么呢?不是让你回去休息么?”
早上翟福田已经向他汇报了一个坏消息,现在又跑进来嚷嚷,一定要让自己今天都不高兴吗?
翟福田迟疑了一下,说:“刚接到消息……贾秋河死了。”
这个消息应该是保密的,特别是不想让张晓儒知道。可贾秋河已经死了,似乎也没有保密的作用。
常建有喃喃地说:“怎么会?怪不得。”
昨天晚上一小队没有收获,原来是因为贾秋河暴露。昨天晚上,军统一定发现了一小队在白衣庵的行动,从而让他们断定了贾秋河的身份。
翟福田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很是惭愧地说:“这事怪我,太过心急了。”
张晓儒愣了一会,才恍然大悟地问:“这个贾秋河是不是就是你的内线?”
翟福田轻声说:“不错。昨天晚上,他突然报告,军统要在白衣庵接头,这边出面的是军统双棠组的组长,那边是晋东南站的站长。我马上带一小队去白衣庵布控,没想到中了军统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