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澜脑海里不自觉闪过一张脸来,薄唇微抿,难道是他?
是与不是,很快便会知晓!
林子外远处一男子的焦急声隐隐传来:“昨晚地上有刀还有血肯定不是寻常起火,恳请各位大人帮忙好好搜一搜,我那侄子昨晚就失踪了。”
声音飘飘忽忽,听得不是很真切。
隔着荆棘繁茂树木,莫青澜将泛黑的银针别在腰间抱着小狐狸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出了林子,天色将晚,火烧云映红了半边天空,给人一种壮观瑰丽的感觉。
然越美好的景色下往往暗示着不为人知的漩涡陷阱。
明天看来必有大雨。莫青澜看了两眼漫天红霞,心头奇异般沉重,没来由的一阵烦躁。烦躁这个是她两年来从未出现的感觉,即便长久攻不下城池,她都未烦躁过,因为她自信早晚会拿下。
而此刻她不明白自己烦躁的源头是什么。
回到滁庄里,已是天黑,官员捕快已经离开。偌大的庄烧焦后在夜里越发显得凄凉黑暗,空旷的场地上摆满了白布覆盖的尸体,仅有一间的房屋里的烛光露出来却犹如鬼火般,让人心底发毛。
莫青澜向张大夫询问了下他们三人的伤势,得知图安和他主子中间醒来过此时又昏睡了,而青衣男子始终昏迷虽性命无碍却也不见好转。
“夜里如果再不醒来,恐怕就难醒了。”张大夫摇头叹道,一夜庄灭,他竟似比老王老的还要快。
莫青澜听着大夫的话,正面无表情的看着怀里从进屋开始就不安分的狐狸,小狐狸正盯着青衣男子看,眼睛晶亮晶亮的。莫青澜心头了然,将小狐狸交给了张大夫,让他下去替小狐狸接骨。而她自己则定定的看着青衣男子,眼底晦暗不明,谁也看不清她到底在计划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她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走了进去。
一旁帮张大夫固定小狐狸的老王见莫青澜进去,心里隐隐不安,犹豫了下也跟了进去。
下一刻,他惊呼了起来:“姑娘,你这是?”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满屋子弥漫开来的血腥味,莫青澜正挤压着食指上的血一点点滴入青衣男子苍白的唇内。
鲜艳如红玛瑙般的血液嫣红了男子的薄唇,如万里白雪上盛开的红莲,似不能共融,却又奇异的生存在一起。
老王看呆了,连莫青澜什么时候走的都没察觉。
还说不认识这男子,连自个血都奉献出来了!
头昏脑涨的莫青澜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