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后背上还踩在他伤口上的那只脚,他似乎并未打算去提醒。亦或者是,他已然是疼到了及至,只想维持现状。
莫青澜瞪了他一眼,只可惜对方看不到。
确实,她做噩梦的时候身边从来没有人。即便和叶长青相爱那几年,他们也都是两个寝殿居住。重活一世,她以为自己拥有了全部,到头来却是手中沙,留不住。
男子似乎无意的猜测却教莫青澜心中生出了烦躁,口气更加冷冽:
“拉手就拉手,你躺我身上干什么!”
这是重点。
她心想如果他若回答的让她不满意,她不介意再让他在床上多躺几个月!
“我伤这么重,如何经得住你拉。哦,就是你脚踩的地方。”男子道,说完还不忘记好心提醒下莫青澜,他不仅救了她的命而且刚才还将她从噩梦里解救出来,两次恩情却差点搭上他一条命!
莫青澜楞了下,这个回答确实出乎了她的意料。男子话里的意思她自然听明白了,她讪讪的收回脚,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刚才那些只不过是预知危险时本能做出的反应,作为一个现代人虽然没有古代人的封建观念,但论谁一睁眼看到个男人压着自己都会采取动作。
虽然,她的动作稍微粗鲁了一点点。
好在被惊醒的老王很快解除了他们间的尴尬,一盏昏黄油灯伴随着惊呼在房间响起。莫青澜借着光线终于看清男子后背鲜血淋漓,再次浸透青衣,流淌到床板上,蜿蜒出一道道细细的血流。
而男子正含着笑看着她,桃花眼揽映烛光,似有光华跳跃。漆墨般的瞳仁里的两簇烛心里倒映着居高临下同样与他对视的女子的脸,眼里一丝责怪意思都没有。
莫青澜眉头轻蹙移开视线,伤成这样竟然还笑得出来,足可见其城府深不可测。
她站在一旁,任老王在房间里咋咋呼呼,一会窜出去拉了张大夫过来,一会出去烧热水捣药。
自始自终,她就跟木头一样站在角落,没人叫她帮忙,而她自己也没有上前要帮忙的意思。
但她耳根子却也没闲着。
“你做了什么噩梦?”
“……”关你屁事。
“姑娘,你怎么不问问我姓甚名谁?”
“……”关我屁事。莫青澜靠着墙,差点翻了白眼。
“你刚才说绿莹,可是传说中削铁如泥又能驱邪避鬼的绿莹匕首?”
“……”
每每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