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浊酒卖多少钱一斤?”
“五百文!”
“从于浩节这里拿的浊酒呢?”
“四百五十文!”
“那你觉得这浊酒的成本价或者说这于浩节从我们手中的收购价是多少呢?”
“三百五十文?”
张十二本来想说四百文的,因为他觉得酒楼都才挣五十文钱,他一个走量的酒坊挣五十文钱顶天了,可是又一想这于浩节贪婪奸诈的做派,估计五十文肯定满足不了他,所以才又减了五十文。
“呵呵~”
那老汉听了张十二的“报价”,露出了一个很鄙夷的笑容。
还是报少了?这个黑心的于浩节!
“难不成还是三百文?一斤酒他竟然挣一百五十文?”
“二百文!”
老汉咬牙切齿的说道。
“怎么可能!”
张十二有点不可思议,虽然他没有接触过酿酒,但是觉得这二百文属实太低了,估计这也就是个成本价,人力物力都不包括吧?
“怎么不可能!那姓于的简直就是条贪狼,吃人都不吐骨头呀!这泰州多数人都会酿酒,自然也知道这浊酒的成本价,姓于的直接把成本价涨了二百五十文来卖,除了卖给你们这些外地不懂行的人,还能卖谁?”
怪不得刚才这老汉说他们傻呢,确实够傻的,而那于浩节更是可恶,这些农户自己酿的酒光成本价就二百文,而他却以这个价格买酒,那就相当于这些农户到头来只是白忙活一场,一分钱不挣反而搭进去好些人力,所以这个老汉提起于浩节的时候才会如此愤怒。
“老先生,既然这于浩节出的价格这么低,你们为什么还要卖给他呢?一分钱不挣,那不如留着自己喝呀!”
“哎,怎么敢不卖?这王庄村的农户种的地都是那姓于的,如果不卖给他酒,转年他就把地收回去了,农户们吃什么喝什么?所以就算知道吃亏,但也只能咬着牙卖了!”
还真被张十二给猜对了,为什么这个于浩节不自己雇人种地而是租出去,先不说他收多少租金,光是买这些相当于免费的浊酒估计就让他大赚特赚了!
这个万恶的资本家,忒踏马黑心了!
虽然张十二卖烈酒五两银子貌似更黑心些,但跟这个情况是完全不一样的!酿酒在这个时代不难但提纯却没有一个人会,他卖的是技术的价值!
而且,就算他卖的贵,可是绝不会克扣工人的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