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曹佾在回来的路上才想到的。
吕夷简和王曾两个当朝相公,不可能将秋闱当做儿戏。
能让他们如此急迫,怕也就是剩下赵祯了吧?
而且王曾在他离开前的那句话,也给了他狠多的提示。
毕竟,无论是比邻而居还是入赘王家,对王曾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区别。
能让王曾不惜交恶自己也要这么做的原因,怕也正是如此。
“不错,为师确实是想在官家亲政前为你谋官身。
但这只是其一!
佾儿,你头脑灵活。
只要你掌握了策、论的行文格式,此项应难不倒你。
至于帖《论语》和对义,为师更是有法子帮你速成。
虽然做不到让你拔得头筹,但却也能让你不落与人后。
而你能否进士及第全要看诗、赋两项了...
晏殊能十四岁入仕,靠的就是这个。
你若能在秋闱时做出宫宴上那等诗作,三鼎甲或许也可一争。”
曹佾闻言,瞬间有些傻眼了。
和着科举还能速成的?
而取胜的关键在于诗、赋上面?
这...这简直就是想要苟着,老天都不答应啊!
曹佾越想越激动,要不是知道吕夷简正在看着,他真想大吼两声。
但吕夷简见并不知道这些,以为他是紧张,继续出言安慰道:“其实王相只要求你进士及第就可。
是为师有些贪心了...
佾儿,咱不争三鼎甲了,你这三个月好好跟为师学。
只要将为师所述全都背会,登上乙榜应该不成问题。”
别啊!
曹佾现在可是被调动起了无限的热情。
虽然不一定能胜的过韩琦,但三鼎甲他还是要争一争的。
不过还没等他来得及高兴,曹佾就猛的想起他那让王曾皱眉的毛笔字。
这经义好背,但一手好的手书却不是短时间能练出来的。
想到这些,曹佾不由苦笑道:“恩师,学生对于背诵十分自信。
只不过学生前些年过于怠慢,虽然识字但却不精通书道。
学生本想着苦练一番再参加秋闱,但三个月时间学生怕是有心也无力啊。”
吕夷简见他担心这个,闭目沉思了许久。
直到二人回到吕府,吕夷简也并未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