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夫给苏子余递了个眼神,苏子余立刻又朝着君穆年伸出手。
然而君穆年再次避开她,随后面露厌恶的开口道:“滚开。”
张大夫见状,顿时忍不住头疼。
他是不敢轻易强迫君穆年的,万一君穆年又不吃不喝,闹得自己性命堪忧。
那到时候,他也得跟着受罪啊。
张大夫想了想,开口道:“十五啊,要不老夫来施针,你来从旁指点?”
苏子余想了想,开口道:“好厉害的秦公子,性命垂危,竟还恪守礼教,将生死置之度外,实非常人所能也。”
君穆年猛地转头看向苏子余,这一次他可以十分肯定,自己没有听错。
好厉害的冥楼大人,好厉害的秦公子,这个语气,分明就是余儿啊。
可是苏子余怎么会在安靖城呢?
君穆年略显激动的看向苏子余,莫寻见状,急忙开口道:“秦公子,您就别为难张大夫了,天枢针法,不是一两日就能学成的,您就让舍妹给您把个脉吧。”
君穆年这一次没有拒绝,一边乖顺的伸出手,一边有些激动的盯着苏子余看。
张大夫以为是苏子余说的那句“性命垂危”,起了作用,当即松口气,他看向莫寻开口道:“初一,你去隔壁小厨房,盯着药炉,老夫在这里陪着她便是。”
莫寻很想将张大夫支开,可是他知道,眼下君穆年就是张大夫的身家性命。
张大夫无论如何也不会将让君穆年单独和外人在一起的。
莫寻看向苏子余,见苏子余对他点点头,莫寻才转身离去。
随后苏子余捏住君穆年的手腕,为他诊脉。
肌肤相亲的一瞬间,君穆年险些激动地反握住她,他记得这个感觉,记得她的诊脉的手势,甚至记得她指尖的温度和触感。
这就是他的余儿。
君穆年红着眼眶看着面前人,他心中有太多的疑问,却开不了口。
苏子余不敢看君穆年,却忍不住指尖颤抖,她心里也有太多的关切,却不敢询问。
久别重逢非昨日,万语千言不忍谈。
……
二人就这样僵持着,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那张大夫才忍不住问道:“十五啊,究竟怎么样啊?能不能治啊?”
苏子余猛地回过神,急忙稳住心神开口道:“能,能治……我这就帮他针灸。”
苏子余说话间,就要去帮君穆年宽衣,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