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道抹了抹嘴,掐着鼻子提起钩锁,沉重,足有数十斤重。
漆黑的金属锻造,架构分明,端的是把利器。
屠刀愈发是沉重,无道习武的苗子竟是没能提动,约莫近百斤重。
积尸地的腐烂脓水是些牲畜的脏器所化,酸化的白骨软糯,似糜肉,无道不经意踩上,恶心的呕吐感翻涌,慌忙扔下罪业到一边大吐起来。
道人捏着链钩,拂尘在钩锁上敲了敲,却是如石沉大海的闷声,并无金属碰撞的清脆响声。
割开指尖,滴血于链钩之上,近似有薄膜隔离,血滴滑落。
“如此恶毒器物我当熔炉化之,只是天生此物必有所用,恐有害,却当静候有缘人,无论如何,赠与之。”道人喃喃自语。
是日,道人带着轮回石、罪业携小徒无道定居江城,广开门庭,授业解惑,时进三年,声名远扬。
江城天府之国,人口诸多,自古修道习武,多为人称颂,“桃花坞里桃花面,挑花酒醉桃花谢”。
酒醉桃花坞瓦下,江城迷离月月年;仙姿弄巧风月楼,官客滞留卷销魂。
初夏,只南方来的潮热气息,每日里那些个青楼瓦蓝,幻灯月色,管弦齐作。
猜拳赌博,喧嚷嘈杂的叫骂声,你侬我侬的调情语,自古人生乐事。
“谢屠,你那小子好个嘴儿甜,跟我待两天可好啊?”青楼一跟谢屠熟识的娼妓尖声问。
五年时日里,谢屠兢兢业业的经营生意,却是换了个门面,只是顾着小儿谢徒。
说来巧,人家叫他谢屠户,他却是个大字不识的人,给孩儿取名谢徒。
谢徒打小身体结实,古怪精灵,虎头虎脑的惹人疼爱,谢屠本名谢园知道的人却都不叫他了,只是谢屠谢屠的叫。
谢屠顾着吃酒,酩酊大醉,面红眼热,摆手道:“如此甚好,夜里当心我儿蹬被子……”
没说得两句就又开始跟着酒肉兄弟猜拳赌酒,那娼妓扭着腰身往回走,薄施粉黛,姿色却也就那样。
却说那谢徒,整日给娼妓们拉扯着长大,乖巧精灵,左右逢源,果子吃食,多日来吃的油水丰厚,攒着一身嫩膘。
吃得到些好货,却没有懈怠了见识,跟着诸人见识匪浅,遇人能讨赏,又能帮着妓女买些水粉。
身量已然有七八岁孩童那般,壮实虎愣,整日混迹青楼,江城也是到处跑走。
谢徒听闻江城有道人授业,专遇有缘人,见惯了嫖客酒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