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只喊痛,“铁锚胡同在城东,你爹便在那里做工,却都忘了么?”
朱梦雅抱怨道:“江城大街小巷那许多,我总是会忘记,这小子刁难我,哼!”
谢徒瞪大了眼盯着朱梦雅,如此作为,该是胡搅蛮缠吧?她不知羞么?
原来谢徒因玩伴知晓,胡搅蛮缠告状、播弄是非找事、偷窥寡妇洗澡,此三条给小伙伴列为三不准,要羞的人无地自容。
形似于朱梦雅这样的说话,那典型是说瞎话,将这事的由头揽到自己身上,老婆婆是朱梦雅的奶奶,心里面免不了要向着朱梦雅说话。
“羞死了你,胡说八道,天色要晚,明日我来找你玩罢,傻妞!”
谢徒忽然转身朝朱梦雅拍拍屁股,唾沫星子四溅,伸着舌头像吊死鬼般,待朱梦雅面露怒色,谢徒拔腿飞奔。
朱梦雅气得直跺脚,蹭着灰土的脸绯红了些,“奶奶,明日莫要卖他烧饼了,这是个小登徒子,坏的很呢!”
老婆婆摸摸朱梦雅脑袋,慈祥道:“他小,玩心大,不是没人同你小丫头片子玩么?明日你跟他去玩,他似乎不嫌你是丫头片子。”
“奶奶?!你怎么说话呢,才不跟他玩,明日教他喝西北风吧。”
朱梦雅自觉气闷,虽没有过玩伴,她这样年纪的女孩子该是待在闺房绣花学礼,江城成群结队玩耍的都是男孩子,他们要光着腚说女孩丫头片子。
这谢徒小娃娃虽然精怪,还没有很抗拒自己,许是要当自己玩伴吧?
谢徒倒腾着两腿,脚下生风,跑出去百余步,气嘘嘘的回望,朱梦雅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口,谢徒得意的抱着白夜往回走,这小妞还真是活脱脱老树皮脸蛋,厚实的很咧!
日薄西山暮霭昏黄,谢徒到青楼院子门口时已经张灯,迎头撞上鸨母,鸨母花枝招展的扭捏。
谢徒傻傻的瞧着鸨母扭,待鸨母转过来,惊讶的挑眉,“这小鬼,还当是客人揩油呢,你却也来姐姐占便宜?”
“鸨姐,今儿你美了三分,风韵颇浓呢。”
谢徒看着鸨母色衰的脸,黯淡无光,蜡黄搽脂粉都难遮盖,前凸后翘还算过眼,来的客人总要占鸨母便宜。
谢徒知道要讨好鸨母,搜肠刮肚想词儿,净是听说书先生说起,鸨母听过每每的喜笑颜开,还有奖银子的时候。
她却是个抠门的,没灵敏姐她们大度豪气,说是小娃装着钱要给人骗了去,谢徒买东西从没没给人骗过。
鸨母掐着手帕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