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城圣上陛下的奴仆,就免了这凡俗礼节吧。”
下首官员这才各自爬起,齐整的官服蟒袍穿在身上官威不小,青楼服侍伺候的侍女都呆愕的看着此间景象,方才听的就这辈子都忘不了,老公公居然是皇城圣上陛下的近身奴仆。
“德公公,您老风尘劳苦,又是代黜置使赵陨大人凌驾贱地,这就吃些酒食驱驱风尘气吧?”江城知府王枫小心翼翼的问。
德厚公公颔首落座,捏着筷子夹起片肉放入嘴里,又端起酒杯小酌一口,哈哈大笑。
“这就开席了,啊?哈哈哈……”
这厅中德厚公公身无官职,可贵在身份尊崇,又是年长老者,理应吃宴席第一口菜,他吃过菜喝过酒旁的人才敢依次的表示几口,谁都不会贪嘴的在宴席上胡吃海喝,注定了这都是要表现给黜置使大人看的礼节性宴席。
王枫端着酒杯的手无人察觉的颤抖,面对皇城特遣黜置使,他还是有心无力的难以招架,江城贪污腐败还过得去,就是细微的改账入囊作的巧妙,盼着黜置使没能细查江城赋税,否则九牛一毛的贪污给查出来首当其冲的就是他这江城知府。
抿了几口酒,王枫笑盈盈的对德厚公公道:“德公公,圣上慧眼识人,黜置使大人特遣西北巡察,想来是政绩斐然,却不知道黜置使大人如何的就给圣上寻见,我等都没听说朝廷出了这等人物啊?”
面对王枫这等官场老油条,德厚公公抚须默笑,听着王枫说罢,“黜置使是官家姓,“赵”姓如何的尊贵,想必你清楚,问不得的东西,王大人,你可得小心啊!”
王枫就说这黜置使怎么是国姓,还以为是皇上御赐的恩典,额头细汗直冒,亏的德厚公公这几句话就说给他听。
“我……我这一时糊涂,公公见谅……”王枫忙拱手赔礼,才说几句就让人给呛回来,皇城来的果然口齿伶俐,就是垂垂老矣的老奴都胜过他算计。
德厚公公慈和的笑意扬起,摆手道:“无妨,不知者无罪,莫要再问就是了。”
江城各级要紧的官员均腾空到场参与宴席,免得德厚公公不自在,众人低声细语的交谈饮酒吃菜,时不时的眼光瞟过德厚公公这边。
青楼摆酒席的原因无非是恩惠黜置使,玩玩没想到黜置使安排随行的皇城老奴德厚公公赴宴,这一个个官场沉浮的老油田梆子脑瓜一动就知道黜置使再耍手段,逃避初来乍到的恩惠避免遭人诟病。
黜置使仅用身体不适就推辞了宴席,估计日后再行贿赂没太大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