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哈哈哈,白夜道友给数名小娃娃截住,还真是虎落平阳!”
白夜心急如焚之际,由远及近的传来悠然苍老的笑声,白夜未曾见过德厚公公几面,遇着这相隔数里传音的功夫还是能轻易猜到是德厚公公来救援了,紫袍称呼通玄的白夜为“白夜道友”,德厚公公同样学着紫袍的称呼。
呼吸间,原以为是相距数里还要点功夫,德厚老头却闪身即至,站定时劲风吹的长袍飒飒,胡子花白,面部并无老树皮似的褶皱,算得上是鹤发童颜。
司马轻语见着德厚公公鬼魅似的飘过来,心惊肉跳的,她数十年没少见过轻功超绝的惊艳之辈,却也没遇着德厚公公这等瞬息踏来的身法,瞬息千百丈,快到残影都没看见,没半生积累,想要摸着门槛都是妄想。
德厚公公赶路奔波素来都是半吊子功力催动身法,扯开功力催动身法费神费力,但全力疾驰下速度惊人也是意料中的,倒是白夜难得猫瞳发亮,看不进武者的功夫的白夜,见着德厚轻功绝尘,也羡慕德厚公公武力通神。
卫队里边儿席一楠见着德厚公公先是傻愣,接着惊喜,蹦过来瞪大眼睛打量德厚公公,喜道:“怪老头,怎么你来江城了?”
德厚公公白了眼席一楠,两手揣在灰袍袖子里,自傲道:“少见多怪,老头我神功盖世,哪里能拦着我?”
席一楠暴脾气遇着德厚公公也没生气,欣喜的围着德厚公公团团转,显然两者交际算是熟络的,改换旁人在席一楠跟前骄傲自得,席一楠早骂起来了,只是德厚公公这怪老头昔年有大恩于席一楠。
“好久没见,你可是一点没老,岳如、岳若她们好吗?”席一楠曾见着德厚公公的俩孙女,故此较为熟识,赶着话儿的问。
德厚公公捋须笑道:“好着呢,出落成大姑娘,都定亲了……”说着德厚公公还比划着俩孙女高矮,全然没把身边数人看在眼里,怡然自得的跟席一楠叙旧。
老辈的武者并非是谁都能遇着,尤其德厚公公那一代睥睨天下的绝代高手各有原因隐退,除过席一楠外卫队里边没人认识德厚公公,包括司马轻语早年只是在西域波斯国学艺,中州早年的俊杰高人在司马轻语学成归来时已然如过眼烟云散去。
席一楠恩师陈道是搬山盗墓的奇侠,搬山盗墓乃是流传千年的精细活儿,担子落到席一楠这代只传下来六名弟子,席一楠学盗墓没闯出名气,习武却是把好手,因此席一楠告知恩师后脱离搬山盗墓的勾当,参与了司马轻语的卫队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