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芸郁皱眉,问道:“出远门?”
谢徒其实也舍不得现在安逸的生活,一想到将要分别孟珊姐她们一段时间就觉着难受,但习武只做苦功夫到底是没前途,因此外出历练是必要的。
“远是远,都说百炼成钢,我总归是要磨炼的。”谢徒道。
赵芸郁叹气,没等谢徒走就觉着空落落的,离开皇城时还因为母妃难受过一段时间,其实她母妃只是亲近弟弟,对她这没本事嫁人的女儿冷淡的很。
过惯了皇宫里边烟火清寥,赵芸郁难得能时时的关怀着一个人,或许是她太喜欢江城自由自在的生活,比较皇城的金玉衣食,赵芸郁就愈发迷恋在江城吃的菜食。
皇城里边除过已经就藩的亲王,恐怕没人能享受这份乐趣。
在皇城也有家宴过节,那时候就没法见着热闹氛围,都是佯装喜悦的恭维祝贺,谁都知道最紧要的是将上首的皇帝伺候好了,妃子皇子都是一股脑的想办法引起皇帝的侧目,争宠不只是后官妃嫔的事,还包括即将选地就藩的皇子,甚至是挑选夫家的皇亲公主都要看着皇帝的脸色。
谢徒算是她命里边仅有的近身人之一,另外的就是芮楚,只是芮楚身上她没法瞧出来那份怪样的感触,唯独谢徒贴近芮楚的感觉却又独立的不同于她。
赵芸郁到底是不能留着谢徒,便收拾坏情绪,笑着鼓励道:“没事,我还会在江城停留段时间,不过一年,没那么多麻烦的。”
或许吧?谁又能知道皇命难违?
心里的依依难舍都觉着无奈,其实赵芸郁还是害怕某天给皇城那边父皇派来的人查到端倪,那并非是血浓于水,而是她做为皇家公主需要舍身取义的。
谢徒没担心赵芸郁会给谁带走,毕竟德厚老公公、师父他们都是当今世上武艺无双的人,只要师父还在江城就没人能伤着赵芸郁。
于是谢徒就很放心,忽然照着脑门拍了一巴掌,醒悟道:“芸郁姐,你阳魄都已经没了,我若是去历练,你没办法维持啊?”
赵芸郁那天给白夜吞掉阳魄就几乎忘掉这事儿,谢徒提醒起来才想起来,果真是她现在离开白夜就没法活着,这样一来,莫不是说谢徒外出历练的时候需要留着白夜,亦或者将她一并带着外出?
“嘶,这事可麻烦的多,师父没说起来啊?”谢徒愁苦的拧着眉头,就想怎么师父没说起来赵芸郁的事儿呢?
赵芸郁看着谢徒,试问道:“要不我乔装打扮一番,跟你出去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