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象棋棋盘只是横纵八格、黑白相间,棋子分王、后、车、象、马、兵,形式规矩不多,只是要新学就显得烦乱。
木岳如尝试性的看过规则,就开始在棋盘布子,琴棋书画,所谓女子必学就包括棋艺,自然木岳如文静的性格对下棋一道深感兴趣。
谢徒来来回回的跑,不经意贴近木岳如,都沉寂在棋局,谁都没发觉囧迫。
黑白棋盘,就像是江城这盘大棋,人如棋子,一步错,步步错,落得生死两茫茫,谁能悔过?
……
道观告知紫袍有自称是亡国旧人,道观弟子不会平白无故知会紫袍闲事,只是司马轻语表现出不俗的武艺,道观弟子见司马轻语非同寻常,特地通报一番实属应该。
得着紫袍口谕,自有道观弟子带司马轻语去见紫袍,计欷一路觉着道观地势高,风水里边是借势的好地方,越往里边就能见着苗头。
凉州不乏荒漠,种树栽草都要确定实际能不能种出来,道观附近树高草茂,如果没势运加持,计欷绝不信这境况是江城附近该有的。
紫袍在待客的凉亭等着,浅紫色八卦道袍,一手拂尘,白须及胸,远不只是表现的那么随意。
司马轻语远远的就打量起紫袍,紫袍却是背对着她,计欷早有听闻紫袍壮年时冲冠一怒为红颜,将皇陵翻遍的伟绩。
“八岁波斯拜师,打杂一年,九岁学艺,十一岁步入学艺巅峰,十六岁拜别恩师,四年凭身份参与凉州军取得首要位置,二十岁再回西域……褚玉就在江城,同茂巷,门前种垂柳的院里。”
紫袍背对着司马轻语二人,念叨着,每一句都听的司马轻语惊奇不已,褚玉的事,则是计欷亲自安顿。
司马轻语不语先礼,拜倒时就觉着一股气力抬着死活压不下去,计欷亦是一般的为难。
紫袍转身笑呵呵的摆摆手,说道:“拜就免掉,我知道你们来意,所以我帮不上忙,没必要拜我。”
开场点破内心事,紫袍故意造势给司马轻语看,来意已经明了,对于白夜吞掉阳魄的事紫袍还真没法帮忙。
司马轻语轻笑道:“道长说的分毫不差,要不是波斯远在天边,我都怀疑是道长去过呢,卦术一道,我所见没人胜过道长。”
紫袍谦虚道:“卦术是旁门左道,我只是顺着世道算算罢了,要紧的东西我算出来都不敢说,天,在看着呢……嗯,坐吧。”
司马轻语看看计欷,两人落座,计欷将手里的佩剑靠在石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