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月亮圆如月盘,计欷不顾屋檐积灰,躺下仰头望着夜幕,静静的体会这难得的空闲。
计欷初遇司马轻语时就被她说动来作护卫,那时候计欷心里厌烦江湖琐事,觉着司马轻语个性坚毅,就没考虑的答应参与到卫队里,后来发觉司马轻语外表坚强内心柔弱,更安心下来守着她做近身护卫。
在卫队时计欷武艺彻底达到巅峰,深得倚重,武者天赋有限,习武到某一位置时就可能会再难寸进,计欷都没想过她在给白夜吞掉阳魄就能再获突破,晚年境界逼近宗师地步都有可能。
院里花坛虫鸣不绝,花幽月朗,跟着心境清澈几分,计欷躺着几欲睡过去,还是房檐的瓦片凉意透过衣裳激醒她。
“褚玉那边还再忙着习武?”
虎豹营的士兵夜里站岗就只是隔街口中央,夜深就稀疏些,站岗的士兵离得远了些,司马轻语才跟计欷小声说起话来。
计欷懒懒的侧过身,答道:“习武读兵书,她天赋一般,习武没发展,只想存心做出谋划策的幕后人。”
司马轻语看着墙沿缓步走着猫,想起白夜来,问道:“你的好消息是褚玉想的?”
“对,她手里有一份江城富商,部分文官腐败受贿的单据,她想先绑人试试效果。”
司马轻语笑容渐盛,凝眉道:“她还挺厉害的,富商的命根子就是钱,要钱就要打通官府,徐蒙龙手里绝对没少掌握这类事,明天吧,让席一楠去帮她,尽量减少行动人手,我担心会给皇城司发觉,席一楠潜伏隐蔽的能耐好,卫队里边,尽着她带人。”
计欷道:“嗯,除过这点,我觉着褚玉她性格进来内敛不少,待人真诚多了。”
司马轻语调笑道:“要你给谁说好话可不容易,褚玉那边我倒是看出来些,她心里孤单,离开徐家时下手狠,那是在断绝念想,日后就带着她吧。”
徐家的惨案给官府调查,司马轻语其实那时候还特意去瞧过,偌大的徐家一夜间支离破碎,生与死,那些给徐工带走或是离开徐家的都再无交集的可能,褚玉狠心将亲近的侍女下毒除掉,那之前给她们喂食蒙汗药,可见褚玉内心对待有感情的人还是没法真正做到狠辣。
杀人灭口都要考虑手段的人行事不会决绝,褚玉那边能看出来她怀着善念,经历过风雨的人会安稳踏实,那是通晓实务才能有的表现。
计欷坐起来将发簪扯掉,在手里把玩着,说道:“听说褚玉风流韵事不少,经历过,放下时是什么感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