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瞬间而已。
“这是我对叔叔的心意,你或许忘记了,小时候叔叔对我可好了,没少给我零花钱去小卖部买好吃的呢。”
鱼礼苗还真的记不起来,“嗯。对不起,我真忘记了。”
“没事。”
鱼礼苗咬咬牙,拉住纪蓝的衣袖停住脚,“关于我家的事情你记得多少?”
记得多少?
纪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记得多少,鱼礼苗有几位姑妈,她们的模样,谁对她最好……他统统都记在脑海里面,但嘴上一个字都不说,只是微微一笑,紧盯着她的眼睛,拉住她的手一起去医院。
鱼礼苗的父亲头伤不严重,缝了两针,并没有所担心的脑震荡现状。不过心情不佳,本来天生一张严肃脸,这会儿看上去更是严厉又恐怖。
也是,若是摊上了自家姐夫就因为借钱一事,故意喝醉了上门大打人,换做谁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三四点钟,鱼礼苗父亲三姐夫来家里骂骂咧咧快有半个小时才消停,别人的话他听不进去,两人对面对站着,之间也就一手臂的距离。谁都不会想到,亲戚会动手打人。
鱼礼苗母亲回到家看见自己丈夫额头直冒血,又发现姐夫一脸醉态,胡乱挥动手里面的酒瓶,她吓坏了,当即就报警,随后跑到丈夫身后,把他搀扶到了门口。
再后来,警察到来之前,鱼礼苗母亲送丈夫去了医院。
至于家里面,对面的邻居把自己所听所见一字不漏的告诉了警方。
醉酒打人之后的原因无非就是为了钱。
鱼礼苗父亲不想和亲戚有太多金钱来往,尤其是借钱一事,之前是有过教训的。借了钱不说,对方到了时间不自觉还钱不说,还说一大通酸话。到头来因为钱关系就淡了。
这一次是老三从鱼礼苗母亲手上借的钱,钱的数目倒是不多,但他这人爱喝酒又喜欢胡扯。平常就喜欢在外面跟人说老婆家的老六,不是个东西,自己的娘不养,丢在姐姐家,不像话……当天更是喋喋不休。
鱼礼苗父亲催债,这事情在外人看似不对,会想:怎么说都是亲姊妹,没必要催债,既不会做人,又容易得罪人。
很多外人不知道,鱼礼苗父亲也算是被气急了。老三自个儿已经打算撕破两人之间的脸,当着面骂他不是个人,家产凭什么都是他一个人,说起来,他的姐姐们都应该有份。
他还死皮赖脸的一屁股坐在鱼礼苗父亲家,说要不到家产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