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试正在进行,当天下午便乌云压顶,不多时雨势连绵,大街上都萧条许多。
考试一连三天,封闭式的,不得探视,却有不少考生接连病倒,万冰玉十分担心,日日去门口守着,直到三天后乡试结束,看着疲倦的考生们远观而出,她伸长了脖子往里看。
先出来的熟人居然是丁秀才,脸色发白,嘴唇都起了皮,见她守在门口,脸色不太好看:“等人离远点,别挡路。”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读书人还这么不讲道理……”万冰玉早就看他不顺眼,冲他做了个鬼脸,扬声道,“脸色这么差,考砸了吧?”
“你!”丁秀才扬手要推她,肩膀被人按住了,回头,“干什么?”
衡心远背着布包,眉眼间神采奕奕,眼神却冷冽:“君子动口不动手,更何况是对一女子,丁兄,你说呢?”
万冰玉高兴地站在衡心远身侧,上下打量一眼:“夫君,同样是考试,怎么你精神这么好?”
同村的秀才也非常好奇,一边劝说丁秀才,一边打趣衡心远:“心远兄娶了媳妇就是不一样,这体质变好不少啊。”
万冰玉见众人都打趣地看着自己,还有些不好意思,却听衡心远应声道:“寒窗苦读自然辛苦,多亏娘子照料。”
众人一阵嬉笑声,丁秀才冷哼一声,讽刺了句‘疯女人’,冷脸离开。
万冰玉才不在意,细心道:“客栈房间我特意打扫了一边,还买了红绸花,图了喜庆吉利,考试的时候肯定饮食不好,我买了香甜软糯的小粥素菜,回去先吃点垫垫肚子,下午就在客栈好生休息,晚上出去吃顿好的补补身子……”
她显然很高兴,一连串安排他的衣食起居,井井有条,听得衡心远眉眼柔和,眉有深思,进了客栈房间之后,笑意却浅淡下来:“娘子,我有一事不解。”
万冰玉拿着红绸愣了一下:“何事?”
“你如今……”衡心远看着她,“完全清醒了?”
万冰玉嘴巴张了张,之前好几次她想过在衡心远面前也伪装一下,可到底懒得在他面前也作戏,毕竟她不可能做一辈子傻子。
“从前也是时不时才疯疯癫癫的,落水后脑子清醒了些。”万冰玉又从怀里掏出两颗果子,“兴许是因为这个,我吃了它之后脑子越来越清晰,大概……不傻不疯了吧?”
衡心远没说信与不信,淡淡问:“此果有奇效,你从何处得来的?”
“我们院子后面的小林子里,那里是我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