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不变,将那个小伙子让进客房,一股冰寒威压覆盖住整个小院,仿佛迷雾一般,阻拦住小伙子外逃的一切通道。
“喔,这位公子,我没有恶意,不必如此紧张。”小伙子略带诧异地感觉到小院发生的变化,出声劝阻道。
师宝望着小伙子,虽然他对小伙子的来历摸不着头绪,但提防之心不可不存。
小伙子笑着坐在客椅上,开口道:“你年纪轻轻,修为已有玄源境三层,根本不用怕我这个玄珠境八层。我叫令狐鱼,祖上传下这些古玉简,有过遗嘱交待,高价出售,如果真有人购买,就必须将货款退还给他,让我跟随他一生,没想到我等来的却是你这么一个小孩。”
师宝听了眉头一皱,又立刻舒展开,笑道:“谁买玉简,你就跟随谁,这种理由编得太牵强了吧?你到底是谁?趁我现在还不想赶你走,你就老实地说了吧。”
令狐鱼坐着没动,直话直说:“如果我猜得不错,你与其他下界有着关联,你知道吗,对界海星图感兴趣的人,不是修为过高,就是异界的人。我令狐一族的祖上,也不是垂云界的人,一直想回故乡,却无能为力。真是独有异乡人,归思欲沾巾。”
说到这里,他掏出一个葫芦喝了一大口灵酒,房间顿时弥漫了一阵灵酒香味。
好个独有异乡人,归思欲沾巾!
师宝游历异乡的思归心绪,一下涌了上来,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他也从虚天戒中取出一坛灵酒,冲着令狐鱼一举,道一声:“师宝我敬你!”
他猛喝了一大口,差点呛到自己。
为了那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乡思情,大白天,客房内,令狐鱼的一葫芦灵酒,师宝的一坛灵酒,两人相互敬着,不一会都见了底。
酒不醉人,人自醉。房间内,不知是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占了上风,还是借酒浇愁,愁更愁占了上风。
夜色更浓,师宝有大荒雷鹏护身,灵酒进了肚子,除了被玄力分解成丝丝灵气游走周身,酒精都化作酒雾,从身上百穴散了出去,一点都不醉。
倒是令狐鱼有了五六分酒劲,他仰倒在椅子上,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我令狐鱼出身异界商行世家,家族无意中得罪了一个门派,被满门斩杀,我父亲在垂云界经商,才留得一口性命,他隐名埋姓,娶妻生下我兄弟二人,也没逃过追杀。母亲抚养我兄弟二个,尚未成人,就撤手人寰。
“我兄弟二个,分别被人收养,至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