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绮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身体顿受内伤,玄识受创较之更为严重,只好跌坐在地。
“住手!”
早已赶到的文老夫人一挥手,一粒灵丹飞入玄力白绮嘴里,玄气缓缓渗入白绮的体内,压住了她的玄识伤势。
文家子弟纷纷围在院门两边,不敢上前,暗自揣测起对手的来历。
文老夫人眼光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意,幽幽说道:“戴饶,你终于露面了,整整阔别五十年,你还这么记仇!”
“记仇?老夫与你文家早就没了仇恨,剩下的只有一笔笔血债。你要我在文家的小辈一一晒晒这些帐吗?”一阵阴测测的声音突然从对面响起,一个身穿暗金色修袍的老者,出现在原来的桃花状光团中心位置。
“戴饶,我当年嫁入文家,确实对不起你戴家,也有迫不得已的原因,但血债一词,从何说起?”文老夫人感到十分诧异。
“别装蒜了,五十年前,你杜家撕毁婚约,同意你嫁入文家,我戴家并不怪你,但就在你大婚之后十日,文家派人杀入我戴家,杀死我父母、佣仆十七口,抢走我戴家禁法秘诀,难道你会不知道?”老者的声音一改阴测测的味道,变得异常低沉。
文老夫人变得默然不语。
“在你大婚之后连续十年,文家派人追杀于我,先后杀死我姐妹五口,杀死我戴家其他亲族数十口,想彻底斩草除根,难道你也不知道?”老者的声音变得无比悲怨。
文老夫人脸色煞白,手脚微颤。
“万事皆有因果报应,三十年前,你文家得到第一重《道苦大禁法》,这报应就开始了。哈哈哈哈!二十年前,你丈夫文冠云死了,他就死在一个贪字上。十年前,你儿子文若冰也死了,他同样也死在一个贪字上。”老者的声音变得亢奋起来。
“戴饶,你的仇不是已经报了吗?你还想干什么?”文老夫人的脸色慢慢恢复正常,声音冰冷。
“没有看到你们文家的人死光,我会收手吗?”老者的声音又成阴测测:“本来,今天我是来参加你的葬礼的,没想到你竟然不辜负老夫的期望,破解了玉函上的禁制,得到第二重《道苦大禁法》。老夫只好收回《道苦大禁法》和玉函,与文家算清总帐,可惜啊,这游戏没法再玩下去了。”
文老夫人全都明白了,文家的众人也明白了十之七八。《道苦大禁法》是个阴谋,玉函也是个阴谋,只要到收割时节,这个与文家有着永远解不开展出心结的戴饶,就会来收割自己种下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