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刚升,阵阵寒风,吹起冰雪如雾,如同空中银珠乱洒,柳絮交加,扑向一个瘦弱妖童的身上。
妖童一阵拍打,才将厚厚修袍上的白雪冰晶弄干净,他约莫十一岁的样子,个子矮小,皮肤白净,小脸冻得通红,一双清澈的大眼睛中暗藏许多迷茫,修为已经达到元胞境六层高段。
“去年没有被七蓂学府录取了,光报名费一项,家里又多花了三百块下品元石,再加上来回路费、食宿费,一块中品元石就这样没了,我今年不知能不能被录取,还去不去嘉谷城蓂荚山……”
妖童显得愁眉苦脸,他叫千山赤,是这鹦鹉城长柳镇千山家的一个普通妖童,为了能进嘉谷府最好的学府,家里去年就为他白白浪费一块中品元石。
“去年考了七蓂学府,没有成功,莫非我千山赤只有进鹦鹉城的水树学府的命?”千山赤抬头看了一眼城外不远处的一座学府,神色黯淡下来。
“赤儿,每个妖修的命天注定,你努力过了,虽然与七蓂学府无缘,但不用灰心,在这水树学府先学点本事,以后有机会,进比七蓂学府更高级的学府也说不定呢?”
一个面色黝黑的大汉伸出一双大手,拍了拍千山赤的小肩膀,轻声安慰道。
他是千山赤的父亲千山炎,作为长柳镇上的一个铁匠,远近有些小名气,终日辛劳,靠手艺养活一家五口。
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他的神色永远坚定,他相信儿子的天赋,不比其他孩子差。儿子进不了七蓂学府,总归得进个学府,光靠自己祖传的这部坤级中品妖诀,打打铁还行,要想修炼到诸如元胎境或者更高的层次,那就抓瞎了。
“赤儿,这座水树学府,听说每年学费只有五十块中品元石,五年的学费比七蓂学府一年的学费还少,对家里的开支压力,就减轻许多,再说离开家也近,爹娘来看你也方便。”为了说服儿子,千山炎编出不少理由。
千山赤抬起头,看着父亲,终于点头,眼中的迷茫已经消失,目光像父亲一样,变得坚定。今天父亲带他来认认门,到明年三月,正式报名时,他自己就能独立来了。
整座水树学府虽说规模不大,只占地二百余亩,高墙外还有几百亩树林围绕,白雪覆盖之下,仍然透出一片绿意。
学府的大门口,四位护卫站在那里,眼神警惕地打量着走近的千山炎父子。
“你们是干什么的?”一位护卫喝道。
“麻烦你通报一下千山翠老师,说她的族兄千山炎求见。”千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