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外面烧烤场的喧闹狂欢不同的是,帐内出奇的安静,楚北黎守在床榻边看着甄西出了神,焦无言站在一旁一声都不敢吭,他忽然觉得王爷好似变了,浑身散发着寒气冷得令人颤抖。
帐布被人拉开,是端着药的桃红,她走到床榻边,欲给甄西喂药,可这王爷杵在这儿发呆,又不好让他走,喂也不是,不喂也不是。
“给本王吧!”楚北黎哑着声一边说一边将药碗端了去。
桃红手依旧保持着端碗的姿势愣了片刻,只是片刻,桃红似乎反应了过来,她走至焦无言身旁拉了拉他的衣角冲他使了个眼色便要往账外走。
那焦无言却丝毫没反应,依旧是傻愣的现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桃红又折回去将那大傻子强拉硬拽地出了围帐。
再看楚北黎,正笨拙地喂药,他可是这辈子都没伺候过谁。
那药似乎在跟他作对,竟然喂不进去,从嘴角溢了出来,慌忙之中,他用自己的衣袖将那溢出的药液擦拭干净。
他一连喂了两次,都从嘴角溢了出来,楚北黎盯着药碗好一会儿,缓缓的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往自己嘴里喂。
药一入口便眉头紧蹙,那药实在是太苦了,他俯身下去,朝着她那毫无血色的唇吻去,将药一点一点地喂了进去,如此反复。
一碗药终于喂完,一滴不剩。
楚北黎将她嘴上残留的药液擦拭干净,一脸宠溺又心疼地看着她:“西儿,不会再有下次了,那些人,或早或迟,我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语调平静,却异常的坚定。
楚北黎给甄西喂完药后,便带着她回到了王府,并将她安置在了自己的院里。他彻夜未眠地守在床榻,就为了能第一个看着她苏醒。
可,一夜过去了,她依旧未醒。
第二日早晨,楚北黎正给她喂药,那焦无言不识相地闯了进来,面色不安,似乎是有什么急事。
“王爷……属下……”焦无言看到自家王爷正俯下身亲那甄夫人,惊出了一身冷汗,不知如何是好。
楚北黎起身拭去唇角地药渍,有些不悦地说:“有何要事?”
焦无言理了理思路说:“王爷,今日,那禁军头领被撤了职,还有……那太子殿下的随从被砍了头,说是……说是他勾结禁军头领带刺客进围场上了甄夫人……太子殿下也只是因管教不严禁足半月而已……”说道最后,越说越小声,甚至有些可以躲闪来自楚北黎灼人的目光。
楚北黎目光如炬,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