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揽过长孙氏瘦弱的肩就势坐了下来,道:“母妃,你可别长他人志气,而灭自己威风,他楚北黎无权无势,又草包的很……”
“庭儿!”长孙氏严肃起来,“他能将十几年前的旧账一一翻出来,你觉得是为何?”
楚北庭细细想了想,似恍然大悟:“母妃……你是说……他这些年都是装的?”
“如何不是呢……那一年,巫蛊之案之后,他便假借悲伤之名,自动放弃爵位,只得一个王爷的虚名,看似要做一个闲散王爷,实则在背地里蓄势待发,那时,他才多大啊,就有如此头脑,你可是连半点都不及人家!”
“母妃,你放心,他聪明又如何,再聪明,也是个无权无势的王爷,能对孩儿造成多大的威胁呢?”
“一切小心为好,母后……母后……”长孙氏说到这里,哽咽了起来:“今后,你必须得独当一面……母后是再也帮不了你了……”
“母后,你这是在说什么!孩儿一定会带你出去的!”
“哈哈哈哈哈……”长孙氏狂笑了起来,她这天真的儿子哟,她手上那么多条人命,还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呢!那昏君怎么会让她苟活于世?
“母后!”楚北庭抓着长孙氏的肩膀晃了晃:“母后,你要相信孩儿!”
长孙氏突然停止了发笑,瞬间恢复了正常,她紧紧地抱住楚北庭,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楚北庭有些怔怔。
“庭儿,回去吧,本宫有些乏了……”长孙氏将楚北庭推了出去。
楚北庭前脚刚走,匍匐在屋顶的黑衣人如一阵风般进了殿内,行至她跟前,寒光一闪,剑便架在了她脖子上。
长孙氏并没有惊慌,她冷笑一声,似乎已经看破了生死,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说吧,你方才在广坤宫最后那句话是何意?”楚北黎沉声道。
长孙氏这才抬头,看着这个将剑架在她脖子上的黑衣人,问道:“你是楚北黎?你何时学会武艺……”她话说道一半忽然又好像明白了什么,忽的大笑了起来:“呵呵呵呵……既然连才识都能隐藏起来,偷偷习武又有何难呢……哈哈哈哈……我庭儿终究不会是你的对手……不过,萧氏一案的真相,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你也别想替他们申冤了……哈……”
她笑声忽断,眼神空洞,嘴角溢出一丝黑血,轰然倒下。
楚北黎迅速蹲下,伸手探了探她的脖颈,已没了气息。她就这样倒在了他面前,毫无征兆的……
楚北黎回想起刚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