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老样子,在这一重梦境里,张白觉得自己几乎不受控制。
他的脸和月面贴得非常近,然而似乎有什么阻隔在中间,就是碰不到月面。况且姿势也很奇怪,身体笔直地朝向月亮,手不能动,嘴不能言,却用脸来触碰月面。
这样子,从张白的角度看好像还算正常,但是如果有个人站在月球上,颠倒着看张白的话,这几乎就是脸着地的架势,这样子也太怂了吧!
模糊地记得上一次,最后碰到月面的是自己的右手,当时疼得晕晕乎乎,记得自己的右手好像是在月面上生根了。
但是现在的右手根本动不了,真是见鬼!看来要白白来一次了。
他正在懊恼间,忽然头顶的月面上,有什么东西在动,他尽量地转动眼珠,拼命向上看,可还是看不清楚。
不一会儿,一只毛绒绒的东西,跳入了张白的视野,是兔子。难道是自己的那只?他仔细看了又看,认为决对不是。而且这兔子是站在月面上的,在张白看来,正好是肚腹朝上,背脊向下,像被月亮吸在月面上似的。
兔子好像也看到了张白,它不认生,两只红眼睛看着他,没多久好像看烦了,一跳一跳,又离开了他的视线。
张白想喊它一声吓吓它,毕竟太无聊了,可是却发不出声音。不过又一想算了,还不如赶紧退出这个梦比较好,下次准备好了再来吧!
于是他开始尝试主动退出,可是依然束手缚脚,完全随不了心意。张白傻了,自己真是做了个愚蠢的决定,看来以后这一类尝试还是要找个懂行的在旁边看着。
他忽然想念沐镜了,和沐镜在一起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很顺利,似乎什么都不用怕,现在却是步步危机。
正胡思乱想着,右手忽然动起来了,动静和上一次一模一样,直接变长,一直生长到月面,又长出了根扎进地下,形状像一条木头彩虹。
然后,一切又停止了,既没有声音,又不能做任何动作。张白浑身上下保持着不能动的状态已经很久了,他简直难受无聊到爆,心里无声地大喊起来。
“我再也不来这个梦境了!”
这是这天晚上的事。
......
同一天的下午,色伽家族派人来到亥特里的钟表铺子。
钟表铺子的生意相当不错,前一天刚卖出了挂表和座钟,而且还是卖给声望如日中天的色伽家族族长,这引起了人们的议论。
“听说是色伽族长老爷子亲自来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