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谈完以后,回了座席,可不久又独自离开了,来到会场边沿,就在他们座位身后。这一次,看上去只是他自己一个人,但是,他的确和那个上酒的小男仆聊了一会儿。”
“男仆,布吉男仆吗?”
“是的。”
“这有什么奇怪吗?”
“确有奇怪之处。布吉男仆们不可能懂得罗马语言,然而这两个却交谈了不止一两句话,虽然看起来神态恭敬,但是罗马使节的表情...怎么说呢?好像是今天最高兴的时候。”
布吉男仆指的是家中十一到十六岁的男仆,色伽府里一律起名布吉,因为年轻体力好,经常被用作抛头露面的场合,比如上酒菜、跑腿之类。
这些半大不小的孩子,都是四处买来,自小豢养的奴隶,有阿拉伯人、中亚人、黑人,还有亚美尼亚人,但是绝不可能有罗马人。
“一个家仆会出什么事呢?”拉赫还是有些不明白。
“倒不怕他闹事,可是古费的事被发现后,您让我们留意穿红袍的小孩,这个虽然没穿红袍,可的确是个小孩。”侍从答道。
拉赫眼睛忽然一亮,点头赞许道:“说得好,立刻把这小孩带来见我,就到后堂去吧!注意,不要过于粗暴。”
“是的,老爷。”
“还有却家的事,继续打探。”
“是!”
拉赫再次回到宴会场,斜刺里两眼望向却家的座席,眼神阴沉,犹如看着一个死人。捭达所却没注意到拉赫的眼神,他身后的石龙道人却注意到了。
两人眼神交错,一瞬间,心领神会。
拉赫没有回到座席,而是直接回到了后堂。
米纳尔此时正和埃米尔塔哈、几位王宫大臣、还有鲜卑使者互相敬酒谈天,他眼角余光看到拉赫回去了,便叫来身边的一个内侍,附耳细语一番,让他去向拉赫报信。
......
张白回到厨房,一群布吉准备上第三轮的酒菜。他看到了哭包布吉,虽然所有人都带着面纱,但这个哭包有个特征,就是左眉上方有颗不大的痣,他一下就认出来了。
厨房里闹哄哄地一片忙乱,张白混在人群里,准备一起搬个大桌子似的托盘,托盘上酒肉果品齐备,整个东西沉重无比。
这时两个带刀的侍卫忽然进了厨房,没人敢拦他们,只是心惊胆战地看着。两人直接向张白走来,一前一后围住,厉声说道:“你,跟我们走,去见拉赫老爷。”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