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乔此言一出,堂上霎时乱了,有人窃窃私语,有人震惊不已,有人大喜,有人疑惑。
“你如何知道此事?消息可真否?”马谡一脸惊喜,却又不敢确认。
“消息确实,有人证在此。”
“人证?”
“是,马参军请看!”诸葛乔手指身边的张白,“这位就是今日我请来的贵客,张温张惠恕的亲弟弟,张白张恩培。”
张白闻言大囧,脸都红了。此时堂上一片嗡嗡之声,不少人显出恍然大悟之色,都死死盯着张白,来回打量。
诸葛乔则看着张白,一脸鼓励的样子。
这个诸葛伯松,实在是坏事。
上面那诸葛亮是假货呀!他本来还想躲在暗中,多观察观察的,没想到突然之间,这就暴露了。
他环顾四周,到处是神情复杂的眼光,有的期待、有的紧张、有的猜疑、有的嘲笑,甚至有人的神情让人难以言表。
只有诸葛亮绷着一张扑克脸,阴晴不定。
这不能退缩了,不然颜面何存,他引入西域力量,打通南路丝绸之路的计划,决不能被阻在这个酒桌上。
张白定了定神,向诸葛乔和邓良狠狠地各白了一眼。然后笑容灿烂地大声道:“晚生张白,吴郡张氏嫡幼子,草字恩培,今日唐突赴宴,请丞相和各位大人见谅。”
他年纪幼小,却言语守礼,立时便有些人点头默默称许。
诸葛亮作为主人,这次不得不出声了:“原来是张氏子弟,那么你是来成都见长兄的,是吧?”
“回丞相,正是如此。”
诸葛亮闻言笑笑看着张白,张白此时也抬起眼皮来,两人霎时四目相对。
一股极度的紧张感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空气里似乎有雷霆闪过,犹如乌云压城,电光四射,催人性命。
可大堂中,其他人并没有这感觉。
其中一个长者模样的人,第一个问道:“恩培年纪轻轻,便已经有表字了吗?似乎不合礼数。”
“回大人,晚生六岁离家,远赴西域游学,因为路途遥远不知何日方归故乡,所以临行之前,才由长兄提前赐了表字。”
那长者脸色释然,点头不再言语。
“那么,你只是刚从西域归来吗?如何便知道了东面吴国的讯息?”问这话的,是马谡。
“回马参军,晚生到成都前曾获家书,说是家兄与邓芝将军已然启程同赴蜀国,谓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