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一身夜行衣服,面蒙黑纱,遮挡脸面只剩下一队精光四射的眸子。
一落地,他拱手对张白和稻劳施礼。
一边说话,一边摘下了面纱,露出了一张皱纹纵横,五十岁上下的脸,方脸上须髯花白,对着公敦杨和焦义微微颔首。
“爹!”
“义父!”
公敦杨和焦义两人惊喜万分,有父亲在,那就不怕了。
张白满脸笑意,站起身还礼道:“原来是公佟元族长,叟帅大人驾到,晚辈张白失礼了。不知叟帅深夜来此,是来救儿子的?还是来自救的?”
“都不是,”被张白轻轻讥讽了一下,公佟元面色如常。
“老夫是来找张公子问个缘由,我们在成都的一名族人被害,而你们二位正出现在现场,不知是否与此案有关?”
“族人被害?”张白一怔,“哪个族人?哪里的现场?请叟帅明言。”
“便是成都少城地底,被人绑缚堂中柱上,拷打致死的龙蓝张。”
“什么?龙大哥死了?”
“为什么?怎么死的?”
公敦杨和焦义又惊又痛,不禁失声急急问道。
公佟元并未答话,而是打手势,让二人稍安勿躁。
这边张白思索了片刻,忽然想起,李谯外宅不就在少城里吗?
那里的地底,确实曾经绑着一个普通练家子的尸体。那人早已死透了,所以他和稻劳,当天没有及时松绑。
拜火教近卫军暂时进驻李谯外宅的时候,张白曾经去查看过,柱子上已经没有尸体了,他还以为是拜火教徒收拾过了,就没有在意。
“是那个被绑在柱子上的人吗?那可不是我干的,凶手是血冥教的人,我把他们都杀了,帮你们报过仇了。”
他这话虽是实情,可这样的说法,他人听起来就有点无耻了。
“哼哼!凭张公子一句话就想撇清干系?可有证据证明你的清白?”
张白心里暗笑,老家伙这是想玩法律原理,搞有罪推定吗?
“那你能证明,就是我干的吗?”张白笑着问。
“我族人亲眼见到,您和您的这一位属下,曾从地道中出来。我们当天冒险潜入,这才发现了龙蓝张的尸体。”
“可你们应该查看过,那个龙蓝张,不是当天死的,看那尸体已经死了一两天了吧?我说了,那是血冥教干的,与我并无干系。”
于是张白将当天晚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