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张氏有难矣!”
他的这番议论,言之凿凿,如人亲临,可把张祗吓呆了。
张祗虽然是个聪明人,可他又不会掐指算命,哪里能像张白一样把历史当预测,想得如此深远。
在他听来,张白对于吴主的分析,令人叹服。
暨艳、徐彪、张温的行事确如张白所言,有很多容易被诟病之处。
但是,就此便把这几件事合并起来,得出张氏有难的结论,是不是也太过激进了?
“三弟师从卧龙,果然学得明查万里,不过张家盘踞吴郡,根基深厚,吴主又是用人之际,何以见得张家会遭难?”
“我所说张家将遭难的,是我三兄弟的仕途。性命还是无忧的,吴主大概是以此严厉警告一番。总而言之,孙家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张白用了个宋朝的典故。
张祗眼皮一抬,击节道:“此言妙矣!”
他这一下,反倒开心起来了,“这件事就说到这儿吧!反正家中内事有我,外事全靠长兄,我们不通上意,也不好胡乱猜测呀!”
他话锋一转,“说起来长兄书信有交待,已为你选好一门婚事,你可知道?”
嘎!什么玩意儿?
这情节展开完全出乎张白意料,好好的,这是什么突发状况?
“这...弟实不知,想我张白年幼,婚配之事不急吧?”
“你已年届十五,可以婚配了。虽然是小了点,然婚姻大事父母媒妁,今父母既早丧,长兄便如父,而兄长既然已为你选定婚嫁,就不要推脱了。”
“可是...我...”
“你年纪小脸皮薄,我懂!什么都不必说了,一切有我来安排。”
神忒马我脸皮薄,我张白什么薄也薄不了脸皮,张白肚子里疯狂抗议。
“不是,二哥,我这个...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张祗这一下,倒没料到张白说话如此大胆,对于世家子来说,这简直是口不择言。
一怔之下,他忽然又大笑起来。
张祗是魏晋风流之辈,本来就不喜世俗,张白说话不羁,反而正合他的性子。
“三弟潇洒,乃我辈之色。不过大丈夫三妻四妾,无有不妥。这件事你听二哥的,不必多言,只管等好消息吧!”
“呃,不是...”
“哎呀,不必多言,我来安排不就行了,哈哈哈!”
哈哈你个头啊!张白心中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