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优与诸将听了,也都有点不好意思。
尴尬了半晌,还是孟优答话道:“兄长为人纯厚,其实大可不必如此介意雍闓大人。”
“嗯?此话怎讲?”孟获惊奇道。
“兄长恕罪,雍闓大人平日里与我私下议论,总是说蜀国羸弱,若非如此,岂有吾等自立之余地云云。”
“他这话不错,可此话又有何意?”
“兄长请想,蜀国羸弱吾等自立,若蜀国不弱,吾等又将如何?”
“...”
“近日以来,与蜀军数次交手,其人数虽少,但战法精熟,临危不乱,实在无羸弱可言。兄长勿忘,这并不是诸葛亮的主力,万一高定战败,其主力南下,我等哪里还能维持自立?”
一旁,阿会喃也插嘴道:“我们虽然新败,可手下人数还众多,此时谈判时机最佳。”
董荼那也道:“这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孟获嘴角抽搐,这帮家伙平时人模狗样,事到临头竟然都是这么一副嘴脸。
不过他也不是顽固不化之辈,既然所有人都认同谈和,那就谈吧!只要别让我去谈就行。
“那既然各位都愿意和谈,你们看派谁去好呢?我虽然想去,可我这个人一向嘴笨,别到时候事没谈成,反惹怒了蜀军大将。”
董荼那、阿会喃一听,当即闭嘴,一个眼望苍天,一个凝视大地,现场尴尬无比。
孟优叹了口气,出面道:“昨晚蜀军打了就撤,我寻思,蜀将不是来赶净杀绝的。还是我去谈吧!不过谈不好的话,请诸位莫怪!”
董荼那、阿会喃等诸将立刻大摇其头,齐声保证:“孟兄多虑了,我们绝不会怪你。”
孟获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满心无奈。兄弟要出面,他心里老大的不愿意,不过也没别的办法,只好同意了。
两个时辰之后,孟优骑上一匹快马,一人一马,上了蜀军盘踞的山头。
他手拿着一面“孟”字的军旗,缓缓向蜀军营地前进。
早有哨兵发现有异,报告了李恢。
李恢也意识到孟获可能会派人来谈和,但他并不十分确定其诚意,于是命令士兵先不要妄动。
他一个人骑马出营门,立在门前。
孟优见来了人,赶紧趋近前来,两人见礼,并互通了姓名。
他们俩都是南中当地的豪族子弟,互相也算知道些根底,几句话之后立刻就明白了对方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