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与张白聊起南中之战,又聊起西域的战争,两人越聊越起劲。
好一会儿,他们才发现大帐之中,多了一个人。
这人身材倾长,瘦脸凤目,面上三缕长髯,身着纯黑色道袍,雪白的衣襟,雪白的拂尘,神情悠然自得。
“原来是道长来了,在下交谈得入神,行止失礼,请道长见谅,快请坐,请坐!”
那道长大大咧咧地来到大帐中央,施施然就地入座,就好像是这里的主人一样,而且他的身上,隐隐约约有修为的威压一闪而过,这威压虽不算霸道,却明显透露着深不可测。
张白看得心脏猛跳了几拍,然后又觉得,这人似乎在哪里曾经见过。
“又,怎么说又。”张白觉得无语。
这时陆逊介绍起来:“道长,这位少年是舍侄张白张恩培,吴郡张氏嫡子,娶了我家侄女郁生为妻。张白,这位道长是地位十分尊贵的人物,法号昆仑子,赶快过来见礼。”
张白不敢怠慢,心知此人有异,立刻过来恭恭敬敬见礼。
昆仑子微笑看着张白,也不回礼,只是招呼他免礼坐下,倒像是多年不见的长辈一般。
张白更是心惊,从对方的行为举止,他隐隐猜到了什么,却无论如何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
“张白旅居西域多年,又身居吴蜀两国官位,小小年纪却见识广博,我们正在谈论各国的风土。”陆逊道。
昆仑子微笑道:“那你们继续说吧!不过隔墙有耳,都督须得提防。”
“可否有劳道长,为我等监视周边?事关重大,不得不如此。”
昆仑子闻言点头,散出一道神识,这神识犹如一圈发光的涟漪,凭空扩散到四周,消失于无形之中。
陆逊对此似乎见怪不怪,“多谢道长!”
此时,帐中侍卫及随从,均已出大帐四下警戒,帐中只剩下陆逊、张白和昆仑子三人。
“张白贤侄,你我姻亲,你又是聪明人。我也不拐弯抹角,咱们明问了吧!你如今用飞船讨好孙氏,是真的打算投靠血冥教了吗?还是另有打算?”
陆逊言辞锋利,直刺痛处。
张白没提防陆逊这么直白,心中不禁凛然。
若不是早就知道陆逊的立场,张白肯定不敢贸然接口,更不敢确定陆逊到底站在哪一边。
好在自己英明神武,早就询问过陆郁生,不然今天说不定就被问倒了。
他胸有成竹,轻松道:“陆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