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惨狭室,越往深处行走,越是黑暗潮湿,越是暗无天日。
周遭哀嚎惨呼不绝于耳,充斥着挥之不散的血臭!
黑夜中,一名青色布衣兵卒提灯前行,两名军士紧随其后,只见朦朦的灯火与一个隐隐的轮廓。
“两位大人,小心脚下!”
年轻军士一边提灯细细查看着,长廊内各个监牢中的景象,一边用衣袖掩住口鼻,一边摇头埋怨道:“这人岁数太大,苟延残喘,似乎不行!咦,那人年岁虽青,但面黄肌瘦咳嗽不止,想来也是重疾在身,真是好‘货’难觅!”
年长军士开口:“吴成,再细细找找!”
“这人?”年轻军士神色一喜,似是看到监牢内的桃褍徽,他将手里的火把靠近了一些,“姐夫,这个少年虽然有些脏臭,但似乎岁数年轻,神色也是不错,先挑上!”
在军士来时,桃褍徽已经从地上抓了一把脏土抹在脸上。
“来人,把门打开!”年长军士吩咐提灯的监牢看守。
当知道两位青州大人前来普通监牢提人,监牢的‘十人统’早就吩咐提灯兵士在前引领!
虽然此处位于天下闻名的黑狱司--阴牢,但却并非‘黑甲军’镇守,反而依然是青色布衣打扮的青州兵士,缘因此地本是青州后山监牢。
十八层之上,依然是青州兵卒看守,十八层之下,则是‘黑甲军’镇守!
那听到囚犯哀嚎和痛骂的提灯兵士,一路上一声不吭,装聋作哑,似乎早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听到千统吩咐,紧忙动手开锁。
“哗啦啦...”
门锁应声而开,桃褍徽早就将两位军士所作所为看到眼中。
“咯吱吱”沉重的木门发出一阵响动,木门顿时大开,桃褍徽呵斥道:“你们这样毒辣,难道不怕天谴!?”
提灯兵士呵呵一笑,“天谴?在青州这一亩三分地上,这孙千统,便就是那天!”
提灯兵士凶神恶煞地走上前去就欲拖拽桃褍徽。
桃褍徽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她隐隐有个预感,如果被这两人带走,恐怕必遭不测!
年长军士似是想起一事,忽然开口:“洪二,你先等等!”
“是,千统大人!”兵士停止动作作揖垂首。
年轻军士有些不解,“怎么了,姐夫!”
“你且附耳过来!”年长军士满脸神秘。
“没事,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