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温香娇躯绵软,却并未体会。
“娘子,你这怎么毛茸茸硬邦邦的?”
“嘶嘶嘶....”
如同是那虫蚁声在耳边轻鸣,可这声音为何大了许多?青年心中一惊,满脸惊慌。
“是谁?”
清冽的月光,照不穿里屋床榻中的暗无天日。
“嘶嘶嘶....”
“你是?!”
噗!
鲜血四溅。
清冷的月光下,黝黑的肢节反射出悠悠光泽,这如同虫足的肢节尖端,竟然锋利如刀,将青年的皮肉筋骨,都如同豆腐般轻易划开。
面容憨厚的青年瞠目结舌看着胸口。
“你是....!?”
青年咬牙忍着剧痛顺着节肢往前望去,一节宛如虫足的怪异肢节从胸前刺入,又从后背贯穿而出,眼前的美娇娘仍然是满怀笑意,只是脑袋悄无声息,忽然裂成两半。
然后是黑暗中亮起八团猩红的光芒,一对触目惊心的大颚。再然后就看到一个车轱辘大小的虫首,最后是八条弯曲分节的腿,一个浑圆如球的巨大囊包。
“嘎吱~嘎吱~”
“彭!”
木床似是承受不住巨大的重量瞬间坍塌。
那猩红八眼,血盆大颚,车轱辘一样的脑袋,宛若蜘蛛一样的怪物越爬越近。
“妖怪啊!”
风声涌动,腥臭难闻,陈金榜一抬头,那车轱辘般大小的脑袋已经贴在脸前。
血盆大口,节肢耸动。
“啊!”
陈金榜双腿一空,如同跌落云端,他大喊一声,却发现他已经从噩梦中惊醒。
眼前那有什么花好月圆,那有什么洞房花烛,那有什么妖魔鬼怪。依旧是那荒山破庙,依旧是那冰凉的硬地,依旧是风雨夹杂声,依旧是呼噜酣睡声,依旧是梦中痴语声。
陈金榜恍惚一笑,在心中自嘲道。
“唉,原来是一场怪梦!”
浑身衣衫被冷汗浸透,全身上下似乎都提不起一丝气力。
胸口好像有些轻微的疼痛,陈金榜挣扎着抚了抚胸口却觉骤然发现,胸口的衣衫上湿漉漉的。
“难道是漏雨?”
只觉得嘴巴里苦涩无比,声音嘶哑干涩。
难不成连夜赶路,淋了这夜雨生病了?
乌云恰好飘过,冷月高挂树梢,风雨稍滞。
清澈如水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