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芷这么混着日子,直到听到宫里的皇后怀有身孕,一切事务由苏冬萱代理,她便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怒火,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怎么可以过得比她好。
心里的恨无处发泄,才有了先前扎小人的那一幕,外面的雷声越来越响,苏白芷缩成一团,冷风吹过来,她手臂上冒起小疙瘩,一个闷雷炸过来,她只是将头缩在双膝之间。
一夜风雨交加,第二日清早便看到旭日从东方升起,破旧的茅草屋里已经被大雨浇湿,往里面走可以看到一个正晕睡的女子。
她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呼吸沉重,整个人无声的咳着,呜呜的叫着也没人搭理。
躺了半日,也不知是她的命硬还是上天待她不薄,渐渐的烧退了,苏白芷好不容易打起精神起身,发现外面已经骄阳似火,坐在屋前的空地上还能感受到炙热的温度。
她摇摇自己有些晕眩的头,撑着屋门靠着,眯眼看向远处,没有一个人过身,若是她今日真的死在这,想必也没人理会,一想到这,她轻轻一笑,淡然而忧伤。
苏冬萱歇了一晚,果真神清气爽,昨日果真是累过头了,红叶与绿竹一脸担忧的看向她道:“小姐,您日后可不能这么任性,奴婢昨日担心得一晚都未安睡,就怕小姐出什么事。”
说得苏冬萱脸越来越红,见她们两人絮絮叨叨,连忙摆手道:“哪有你们说得这么糟糕,这不是没事吗?肯定是昨日累了,以后我便记着了。”她心虚的摸摸鼻头,只想赶紧将这一关先混过再说。
她只觉得这次身子痛是个意外,却不知已经悄悄被人盯上,只待日后有机会便下手。
苏白芷看着自己狼狈的一身,直接进了城,将自己先前身上的首饰拿进了一家当铺,不一会儿便欣喜的出了门,找了一家成衣铺子换了一身中等面料的红袄白裙。
选面料时她手摸着旁边光滑如丝的绸缎,狠了狠心再三咬牙还是未舍得买,只随意拿了一身换上出了成衣铺子,临走时还拿了人家柜台上的一块帕子。
刚出铺子,她不小心与一个男子撞在一起,苏白芷闷哼扶着自己的手臂,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看着有些不善,不想惹事,撇撇嘴便往旁边让了一步。
她本想息事宁人,哪知男子倒是不依不饶,指着她鼻子骂道:“赶紧给爷赔礼告罪,便饶你小命一条。”
“……”她低着头不说话,男人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僵,只觉得颜面尽失,这个女人,竟敢不把他放在眼里。
“喂,你是哑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