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奇在那咒骂了一阵,嗓子都哑了,却再听不到到任何回应。不久之后,就听到汽车的轰鸣声逐渐远去。
一片黑暗之中,袁奇像团烂布似的挂在树上。这一带本就荒僻,此时夜深人静,更是连人迹罕至,只偶尔听到几声鸟雀咕哝之声。
袁奇只觉身上开始发痒,如同千万只蚂蚁在身上各处地爬,密密麻麻。
他又恨又怕,忍不住又大叫了几声,惊得那几只鸟雀也闭了嘴,顿时四周沉寂一片。
过不多时,他身上的痕痒就愈演愈烈,直麻到头皮深处。他想到自己即将像蚕一样从自己的皮里蜕出来,就骇得浑身哆嗦。
他如果能动,甚至都想用自己的化骨钉给自己拍上一下,就算化成一团血水,也比剥皮挫骨的好。
也许第二天有人在这儿发现了他,说不定会被吓出病来。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胡思乱想着,只觉得浑身痒得都快麻木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皮是不是已经蜕出来了。
“师父,我没用啊。”他脑袋里只剩了这样一个念头。
时不时地又闪现出庄水生的音容笑貌,但很快又变成了老火的样子,有时候是廖志,变来变去,一团乱麻。
“哟,这谁啊,怎么挂树上了?”
迷糊之中,突然听到一人咦了一声,关键这声音还特熟。
袁奇心里咯噔一下,拼尽全力睁开眼,朦朦胧胧中见到一人站在眼前。
“原来是小袁啊,挂这儿干什么?”来人疑惑地问。
小袁你妹啊!
袁奇真想喷他一脸。这家伙果然就是那个姓徐的!
他之所以落到这个地步,都是这货害的!他妈的这货居然还敢来!
不过骂归骂,他突然又想到,既然这姓徐的还能认出他,就说明他还没脱皮,不由得心里头就是一松。
“哎哟,看你这都脱皮了,哪不舒服?”徐来又关心地问了一句。
袁奇眼前一黑,顿时就昏死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时,还没睁开眼,就觉身上火辣辣的疼,他一阵心惊肉跳,啊的一声大叫,连忙去摸自己的脸。
但这一摸,却发现有些不对。
再睁眼一瞧,自己身上的皮肤虽然有些发红发青,但仍然好好地长在身上。而且他的手脚也能动了,甚至在地上坐了起来。
“醒了。”就听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袁奇吃了一惊,回头看去,就见那姓徐的坐在旁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