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看明白了,沈燕青立刻明了这种记账法的好处。
沈燕青惊异地看着杨波,说道:“杨公子,你这记账法倒是新奇,你从哪里学来的?”
“这个嘛,自然是师傅教的。大小姐如有兴趣,等此间事了,我教你便是。”杨波老脸一红,摸摸鼻子应道。
这时,雷矬子走过来,阴恻恻地冷笑道:“大小姐,查过了,牛皮却是短少了九百四十七张。”
“是谁如此胆大妄为?”沈燕青气急败坏地娇喝道,眼底仿佛燃起两团怒火,俏脸涨得通红,颤颤的前胸起伏不定,摄人眼球,至少是摄了杨波的眼球。
杨波实在不愿亲自清点那些臭烘烘的动物皮毛,便建言:“大小姐,还有不少货品还没清点呢,不如乘着雷大哥的人在,快速清点完毕,再行定夺可好?”
沈燕青兀自生气,也没吱声儿,雷矬子的人只好接着清点。这下顺了杨波的意了,他呆在舱室外,只负责记录。再也不用忍受那种让人窒息的恶臭了。
所有皮货的数量都已点清楚,又发现虎皮和狼皮也少了几千张,儿黄鼠狼皮和兔皮确出人意料地多出几千张,吊诡的是皮毛的总数和杨波的账册严丝合缝,一张不多一张不少。
其他货品,如瓷器,铁器,陶器,刀枪,粮油,柴火等,也如数清点,并没有再发现问题。
杨波和雷矬子跟在沈燕青身后,回到指挥仓。
沈燕青此时已平静下来,她颓然在桌前坐下,单手托腮,暗自思忖。‘吴元庆监守自盗?他是爹爹的生死兄弟,为人极其谨慎,一直以来,对沈家忠心耿耿。还救过父亲的性命。这怎么可能?吴元庆现时生着重病,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打不得骂不得,甚至问不得。怎么办?’
杨波翘着二郎腿,就坐在在沈燕青对面,翻看着他的账册,不时地端起茶杯,喝上一口。
沈燕青看着杨波的做派,心里恼恨不已,这人倒是气定神闲
“杨波,你说怎么办?”这次沈燕青直呼其名。
“大小姐,吴元庆肯定是逃不了干系。不过,他一个人也干不了这事。你先看看这个。这个童大采购柴火的次数实在太多了,昨天录账的时候,我就觉得有蹊跷。”杨波把柴火的明细账抽出来,递给沈燕青。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个童大有问题。”沈燕青点点头,扭头对雷矬子吩咐道:“雷大哥,你去查这个童大,先不要声张。吴元庆是沈家的老臣,现在又病着,等回到沈家堡,交给我爹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