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都是恩公教导有方。”
王承恩不止是他的顶头上司,还是他的大恩人,没有王承恩的提点,韩赞周还不知在哪旮旯做个侍候太监的小太监,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正因为如此,他也在返京的途中,反复思量过,觉得还是要提醒一下王总管,免得杨波日后生乱,他和王承恩都脱不了干系。
不过,王承恩的一番说辞,算是定了个调子,银子乃是当务之急。
韩赞周是王承恩的人,只能唯王承恩的马首是瞻,若是见了皇上,尽量说些杨波的好话,要让皇上高兴,先把杨波的银子弄到手,再论其他。
“相文啦,你先回去准备着,说不得今日你要和咱家一道去见皇上。”王承恩抬腿往屋外走,一边说道:“咱家交待的,你可要记住了,不该说的,不要说,可不能出了纰漏。”
韩赞周连连称是,疾步跟上,说道:“恩公,礼单之外,还有一珠夜里能发光的珊瑚,是杨波送给恩公您的,您看...”
“嗯?”王承恩面色一沉,瞥了一眼韩赞周,斥责道:“糊涂,现在是什么时候?皇上正在办阉党一案,魏忠贤的殷鉴不远,咱们这些人,外廷可是盯得紧,做人要安守本分,手莫要伸得太长。”
韩赞周连连称是,说道:“那东西是杨波硬塞给咱家的,杨波言称,属下大老远去一趟,返京空手回去,不合沈家堡待客的规矩,死乞白赖地硬给,属下也推不掉啊。”
“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日后你若是犯了事,可别怪咱家没有提醒你。”
“恩公说的是,属下谨记。”
往前走了几步,王承恩突然又停了下来,沉吟一阵,说道:“这个杨波在梅镇毕竟杀过官军的一个千户,刘二的事,咱家也不知该不该跟皇上提,提了,难免让皇上想起杨波的过往,不提的话,咱们可是知情不报啊,咱家也是好生为难啊。”
韩赞周闻言,思虑一阵,说道:“恩公,不如这样,待会儿见了皇上,属下找个机会,就当个笑话,说给皇上听听,杨波不过是个娃娃,皇上听着,也未必会信。”
王承恩眼瞅着韩赞周,笑容可掬,还是韩赞周有悟性儿,知眼色,识时务,知道什么时候为恩公挺身而出。
“咱家还得去侍候皇上,行了,就这么着吧,你可别走远了,不定下午什么时候叫你去见皇上呢。”
“是,恩公。”韩赞周应诺一声,躬身退下。
到了下午,崇祯下了午朝,一直呆在乾清宫批阅奏章,王承恩在一边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