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雷老母,被人当兔子打,还还不上手。”刘香骂道,神色十分地凄惶。
摸摸脸,摸到一手的血,急眼了,喊道:“开花弹,开花弹,虎蹲炮,给老子打开花弹。”
咚...
一个火铳手中弹倒地,四肢在抽搐,还没咽气,可是他手里的碗口铳已经点燃,滋滋冒着火。
这可要了老命了,刘香吓坏了,连滚带爬,想要逃离现场。
轰..轰....
这一铳刚好打在一个长方木箱上,那里存放的可是火药啊。
这是殉爆,战船上最恐怖的事件。
一阵巨响,爆炸掀起的气浪,把他高高抛起,像电影里面的慢镜头,后空翻,转体一百八十度,向后翻腾三周半,抛落入海,估计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可怜的刘香,此次北上,原本只是想,跟着荷兰人赚些零花钱,壮志未酬,便葬身鱼腹了。
树倒猢狲散。
老大都死翘翘了,贼众一看不妙,能跑的,撒丫子便跑,不能跑的,便纵身跳海,更多的,举起了白旗,投降了。
“你娘啊。”雷矬子把枪扛在肩上,意犹未竟,看着一队队的战俘走过去,咧咧嘴,说道:“这刘香也太不经打了吧。”
杨波却是举起望远镜,观察荷兰人的战船的动静,荷兰人不但没有前来营救,反倒在后退。
“大哥,你派哨船盯紧荷兰人的战船,弄清楚它的去向。”杨波吩咐道。
“好嘞。”雷矬子应诺一声,转身去安排了。
“公子。”王连营走了过来,喜滋滋地,“这一仗打得真痛快。”
“哪里是一仗,顶多算半仗,荷兰人还没动呢。”杨波瞥了一眼王连营,突然想起什么,又道:“王连营,你是北方人?”
“是啊,蓟州人,怎么了?”王连营奇道。
“等赶走了荷兰人,你在火枪营挑几个机灵人儿,去一趟辽东。”
王连营顿时来劲了,大喜道:“公子,要打建奴?”
杨波摇摇头,“只是去探路,和一个封家的商队一道,待回到石庙,我再与你详谈。”
刘香的人,死的死,逃的逃,降的降,就等着把俘虏收拢。
荷兰人在往后退,雷矬子的快船个头太小,杨波也没打算追上去,跟荷兰人再干一仗。
一时便没仗打了,暂时按下不表,回到南溪河码头。
码头本是人流集中的地方,近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