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
周围围观的群众正踮着脚尖儿望这边看,这一幕当然逃不过他们的眼睛,大家都替杨波感到肉疼,然后齐声哄笑。
这一巴掌倒是抽得不重,可大庭广众之下,羞辱感极强啊,杨波有些着恼了:“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沈燕青撇撇小嘴儿,红盖头挡着,杨波也看不见。
“我问你,马道长到底是你什么人?”
“我师父啊,怎么滴?”
“那..在海上,救你上船之前,他就是你师父?”沈燕青目光灼灼,奈何还是看不见。
“是啊。”
马道长是杨波在大学里的化学老师,杨波倒也没撒谎。
“你是辽东人?”
“是啊。”
杨波前世是大连人,按现世的说法,确属辽东。
沈燕青闻言,一时之间,感慨不已。
杨波是辽东人,现在辽东陷于建奴之手,杨波感同身受,唱出“家山北望,泪呀嘛泪沾巾。”这样的歌子,就不出奇了。
难怪杨波一直处心积虑要去辽东。
乐水也是辽东人,难怪杨波一直跟她腻在一起。
“杨波,你去叫乐水过来,我有话跟她说。”
“让乐水过来?现在?”
杨波皱起了眉头,瞧着沈燕青,就是一个大红盖头,也没什么反应,无奈之下,又往队伍的前前后后瞅了又瞅。
这是一支庞大的迎亲队伍,街道两边挤满了人,让乐水过来,队伍就得停下,说得倒是轻巧。
“青儿,这里停车不易,你要说什么,我过去传话就是。”
“少啰嗦,快去。”沈燕青声音大了几分。
“好吧。”
天大地大,今日新娘子最大,无论沈燕青抽什么风,都只能由着她。
这事儿还得找俎掌柜商量,总不能花车停了,吹鼓手还在前面可劲儿地吹着往前走,把花车抛在后面就闹笑话了。
“燕青疯了吗?也不看看现在是个什么时候?”
俎掌柜果然很不满。
杨波一摊手:“我也是这个意思,可青儿她不听我的,还打我。”
“出息!”
俎掌柜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还没成亲就惧内惧成这个样子,当街被媳妇儿打耳光,倘若老夫是你,就一头撞死。”
“打死亲,骂是爱,这个你不懂。”杨波老脸一红,兀自强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