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抹黑赶路有凶险,万万不可啊。”
杨若菲见他爹杨一鹏坚持要赶路,急道:“女儿以为,我们应该返回霍庄,在霍庄歇息一晚,探明情况明日再走。”
“胡说。”
杨一鹏一瞪眼,一挥手下令开拔,转身上了马车。
当然,他还有话不宜公开讲,车队运着二十多万两银子,多停留一刻,便多一分风险,遑论还要在霍庄过夜,夜长梦多啊。
杨若菲着急了,脑子里浮现出无数惨烈的战争场面,跟放电影似的在她的脑海里一一闪现。
这些场面,自从那日被雷劈之后,便扎根在她的脑子里,如影随形。
杨若菲心急如焚,可杨一鹏根本不给她机会解释,事实上,她也无法解释,因为她凭的是直觉,可谁会相信一个十五岁女孩家的直觉?
情急之下,杨若菲一把揪住挽马的缰绳,想要强行阻止杨一鹏的马车前进,
“放肆。”
杨一鹏恼羞成怒。
‘菲儿莫不是昨日在碧云寺给吓傻了?’
杨一鹏不仅是杨若菲她爹,更是漕运总督封疆大吏,杨若菲平素在家撒个娇,耍个小性儿,杨一鹏还挺高兴,但杨若菲当众挑战他这个朝廷重臣,杨一鹏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容忍的。
别说杨若菲是个女儿,就算杨一鹏的宝贝儿子杨度在此,也不能。
当然,杨若菲敢于冲撞她爹,至少说明杨若菲有充分的理由反对车队连夜赶路?
眼见父女俩僵持不下,罗川一个健步奔过来,夺过杨若菲手中的马缰,厉声呵斥道:“若菲,休得无礼。”
然后又小声问:“若菲,你何以断定这路上有凶险?”
“我..”
杨若菲显得有些犹豫,终是一咬银牙,“是杨波让我传话给我爹的。”
杨若菲含糊其辞,杨波也只是随便提了一下,并没有说顾遂一定要如何如何。
问题是他这一提,却让杨若菲直觉苏醒,杨若菲的直觉就是,今晚一定会有事情发生。
“这样啊。”
罗川略一思忖,登上了杨一鹏的马车,和杨一鹏也不知说了什么,片刻之后,杨一鹏竟然下令后队变前队,车队调转马头,立刻返回霍庄宿营。
今晚不走了?
十几辆马车在官道上转弯可不容易,官道上顿时乱成一团,挽马唏律律乱叫,呼喝声一片。
天已经黑了。
杨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