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延龄立刻振衣而起,昨日刚见过十二娘,她和那个叫香君的女童唱的那首歌子,当真感人肺腑,常延龄当场泪湿青衫,所以,常延龄对她二人的影响十分深刻,甚至对杨波都开始有了好感。
家山北望,泪呀嘛泪沾襟...
没有切肤之痛,是唱不出来这种歌子的,杨波能唱出来,说明他本质不坏。
不料,当晚在人家回家的路上,竟遭人行凶,主使者竟然还是锦衣卫的人?
常延龄眉头紧锁,绕过书案,见十二娘还跪在地上,急道:“十二娘,你先起身。”
杨波不屑道:‘装,接着装,装得还挺像。’
十二娘瞟来一个闻讯的眼神,杨波一抬手,‘起来,跪着也不嫌累。’
十二娘这才站起身。
“这件事,本侯确不知情。”
常延龄停下脚步,“你且等着,本侯这就去查,定然会给你一个交待。”
常延龄抬腿往外走,十二娘瞧着杨波,小声道:‘公子...’
‘你呆在此地,我去跟踪常延龄。’
杨波丢下一句,紧追常延龄而去。
常延龄去了前堂,前堂是他处理镇抚司日常事务之所,到了前堂,常延龄叫来值守的中军千户陈禄。
杨波在人流中穿梭而过,悄悄逼近,就站在离他们三尺开外的地方,他们的一举一动,一个眼神都逃不过杨波的眼睛,而他们却完全不知道杨波的存在。
这让杨波不由想到‘有这本事,探案简直易如反掌,不去做个福尔摩斯可惜了。’
常延龄双手撑住书案,强压怒火,问道:“陈禄,锦衣卫里有没有一个叫田竞业的锦衣百户?”
“侯爷,有,有的。”
陈禄神色有些犹豫,吃吃道:“昨晚的事,颇有些....蹊跷,属下正在调查,不想侯爷....已经知晓了。”
“这么说,那个田竞业昨晚真去劫道了?”
常延龄顿时怒不可遏,用手指着陈禄,吼道:“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事先知不知晓?还不快快与本侯如实道来。”
常延龄的唾沫星子喷出老远,可把陈禄吓坏了,从未见过侯爷发这么大的脾气,身体不自觉往后退了一小步,惊惶道:“那田竞业似乎得了失心疯,翻来覆去,只说三个字。”
“哪三个字?”
“鬼来了。”
陈禄这么说着,脸上也露出怪异的表情,“那几个泼皮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