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摇曳着,来到石桌前,手指颤抖着,端起一杯茶。
杯盏中,清茶凛凛。
夜静深,空气里浮着幽幽的凉意,像是连飘在湖面淡薄的雾气,也都要被这盏中乍泄的寒意冻住。
茶水送入唇边,一饮而尽。
一丝刺骨的冰凉入心。
眸中带着些微醉,明明饮的茶,她像是喝了酒,“我果然不该期待,几百年的相处,我在你心中竟是……”
可随意用之,亦也可随意弃之的师妹?
“不,你不应该这样对我的,我等了你那么久,为你做了那么多事……”
你不应该这么对我!
对!
是因为她,全是因为她!
“如果不是因为她出现,你不会这么对我……”
沉冷的声音散去,手中茶盏用力一握,一声清响,破碎的杯片扎进手心,鲜血滴滴落在地面,叠叠晕开,像是一朵朵被血染的雏菊。
手中碎片往湖面扔去,那沾染在碎片上的血也在水中化开,很快就与湖水融为一体。
华潋身子一动,向着某一处楼阁飞去。
月光穿过镂空的窗洒了进来,透过层层轻掩的薄纱,落在白漆温床之上。照着床上熟睡的人儿脸上,柔和的月色,越发衬的她的肌肤白透。
华潋来到床前,坐在床边。冰凉的纤纤玉手,抚上樱沁温暖的脸。
凝脂玉肌,盈盈似水,如此美丽动人,也难怪会让他动心。
“可你知道吗,他不该动心的。”
寒光拨开月色,再看着她的脸,她的眸凛冽如冰,语气幽冷似刃:“所以你,不能活!”
手半握成爪,正要掐上熟睡的樱沁白皙的颈脖。
忽然一条黑烟似游龙那般飞来,瞬间缠在华潋手上,将她的动作定住。
随之而来的一个声音:“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约定。”
是一黑衣人凭空出现在了房中。
华潋头也不回,努力想要挣脱缠绕在手上的黑雾的禁锢,“我不管,现在她必须死!”
黑衣人抬起不见像是由黑雾凝成的手,一丝黑线连着华潋手上的黑雾,用力一拉,华潋整个人都被带离起来。
面对着黑衣人,华潋双目猩红,狠狠道:“你凭什么阻止我?”
黑衣人自是知道这女人现在嫉妒到走火入魔了,便没再言语上继续刺激她,轻言安抚道:“你想想他是何许人也,就算你现在杀了这女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