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的。”
这回打来的是严铮,孟朝歌听他说了几句,脸色终于缓和下来,一屁-股坐在床-上,很轻松地呼出一口气。
——
今天,K市的天出奇的好,阳光灿烂又不刺眼,从窗口透进来,照进室内温暖宜人。
严铮坐在床边,握着方淼的手,她沉睡在床-上,头上裹着厚厚的绷带,除了不时会出汗之外,安安静静的。
梦境就像一块海绵,吸走外界一切温暖的温度、明亮的光芒,仅留下巨大的恐惧。
那个男人贴在她耳边:“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还要坚持说出来吗?”
脑中一片空白,方淼用力去回想,头却疼得快要裂开。
男人眼中闪过冷光,手猛地抓向她的脖子,稍一用力就把她甩在地面上,地上有尖利的碎石,像刀子划开她的额头,痛得她脑子几乎停止运转。
“方检,你最好不要逼我,否则我可能真的就要对你采用最极端的方法了,我们合作不好吗?”
方检……方检……为什么这么称呼自己?
方淼怔住,忍着剧痛回头去看那个男人,“你是谁?”
头顶的排风扇还在转动,光尽数打在那人的脸上,每一次照射仅能让她看清一个部位。
一条眉毛……一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唇,整合在一起,究竟是谁?
男人起身,失去耐性:“别让她死了,其他的随便你们!”
脚步声远去,在门再次关上后,彻底消失。
方淼眼前发晕,有两个男人把椅子连带她扶起来,另一个男人找出一条皮带,向两边一拉,空气中打出“噼啪”的刺耳声。
“还不能让她死了,那我们给她一点颜色应该可以吧!”拿着皮带的男人向另外几个挤眼色。
“我觉得可以。”
……
爆裂的抽打声、绝望的痛呼声交汇在一起,在持续了很久之后,终于都消失了,世界一片安静,破碎的记忆在冥冥中一点点融合起来,可又缺失了起初的那一块。
绑着方淼的绳子染着血迹,她全身都湿透了,头发紧贴在脸侧,整个人颓废地倒在地上,黑暗的世界里死一样的沉静。
“方淼,把身体交给我吧,你会摆脱痛苦、自责以及旁人各种各样的目光。”
嗓子里满满都是血腥味,方淼不说话,只是不断摇头。
“你忍心看着严铮为了你担惊受怕,忍心某一天再有人因你